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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方法

(前贴分别谈了定义和经验对象）

 

科学与现代科学尚属不同概念，尽管二者有从属关系。

 

科学的基本定义已如前述。

 

以时间划分，科学可分为现代科学（modern science）和前现代科学 （pre-modern science）。

 

虽说以时间划分，二者的区别其实是方法学上的。

 

现代科学通常认为自阿尔海什（Ibn al-Haytham ，or Alhazen， 965-1021）的实验科学始，于17-18世纪牛顿（Isaac Newton，1642-1727）经典物理学时代成熟。

 

在方法上，现代科学以设计实验区别于既往获取知识的途径。它通常包含下述步骤：提出问题和假设，设计观察方法，获取观察资料，解释观察资料，重复试验以证实观察资料及其解释，以所得观察资料及其解释形成理论，以此理论预测非实验条件下的实际生活场景。

 

现代科学的时代是实验室科学的时代。

 

顺便说一句，前现代科学不等于前科学（pre-science）。前科学在获取知识的方法上不符合科学定义中的标准。前科学因而不属于科学。

 

传统中医学属于科学，已如前述。

 

但传统中医学不属于现代科学。传统中医学不是实验科学。

 

假如现代中医学引进实验室研究方法，其经验对象是否为主流科学界所接纳，仍需长期努力。

 

其实，在很多已发表的现代中医学研究文献中，实验室方法已普遍采纳。但仍有关于中医科学是否为科学或现代科学的疑问。所以，方法问题也不是争论的关键所在。

 

关键问题依然是中医学的研究对象：普通物理经验以外的“经络”、“气”、“神”等概念所指代的现象。

   （四）测量方法

 

普通物理经验以外的“经络”、“气”、“神”等概念所指代的现象是自然现象。

 

这些概念数千年来有效地指导着中国人遵行这些自然现象背后的规律，用以防治疾病，维护健康，提高生理机能。

 

这些现象依然可以通过普通物理经验予以掌握，一如传统中医的方法：望、闻、问、切。

 

望、闻、问、切所观察到的普通物理经验现象是测量“经络”、“气”、“神”等现象的良好指标，数千年来行之有效。

 

正如现代物理学不能直接观察“黑洞”，“宇宙爆炸”，但可以通过观察相关星系的某些天文表现间接了解；量子物理学不能直接观察量子世界，但可以通过统计学的介入依然可以描述可靠且有效的量子现象的规律。

 

政治、社会和心理现象更不属于普通物理经验范围内的现象。但通过设计有效且可靠的测量指标，西方人，--现代科学的主要玩家，依然发展出了政治科学、社会科学和心理科学。

 

也许，在今天的条件下，望、闻、问、切所观察到的物理现象可以借助于相关设计的仪器更精确地量化，以帮助中医科学在现代科学技术条件下更有效、可靠、精细地描述“经络”、“气”、“神” 等人体自然现象。

 

这是摆在现代中国人面前的深具挑战性的任务。

 

所以，中医学不是科学与否的问题，也不是属于或能否成为现代科学的问题，而是愿意借助现代科学方法继续发展与否的问题。

   （五）神秘性

 

对于西方心灵，“经络”、“气”、“神”等概念所指代的现象起初很神秘。但一经解释，西方人通常马上明白，这是尚未完全进入主流西方学术界的，有待认真研究的自然现象。

 

初步西方化，但科学和思辨素养不足的中国人，倾向于相信“经络”、“气”、“神”等概念代表了“封建愚昧”，“神秘”，与科学敌对。尽管他们提不出充足理由，但在五四情绪的影响下，这种信念非常坚定。

 

自笛卡尔以来，西方人将宇宙现象二分为心灵和物质。科学无非是心灵主体了解客体物质以产生可靠知识的过程。很长时间内，心灵没有被看做心灵了解的对象。心灵无法了解自身。心灵如欲了解自身，必先自我客体化，即，设法在自身之外观察自身。

 

心灵客体化容易误入另一个高危领域：灵界。 灵界长期以来是西方学术的禁区 （种种原因，若有机会，容后详述）。因而，心灵相关现象长期以来不为西方主流学术世界接纳。

 

尽管如此，与心灵相关自然现象的研究依然在二十世纪有长足进展，这就是现代心理学及相关学科。

 

思 想，情感，意志等现象显然不属于普通物理经验的对象。但它们至少鲜明地表现在每个人的日常生活经验之中，而不是如神、鬼等只能在信仰和猜测中出没。借量子 物理学的东风，二十世纪的人们发明了心理测验，从而能够可靠而有效地描述这些以往不能如普通物理经验一样描述的自然现象，并予以量化，使之成为实验室研究 的对象。

 

“经络”、“气”、“神”、“阳虚”、“肝火”等不过是中医学用来描述人的生理和心理功能的术语。这些身心功能实际地表现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与神、鬼信仰毫无关系，毫不神秘。

 

中医学从未有意识地将人的身心分离过。不可以因为中医学整体地观察和了解人的身心于一体，容纳人类心灵的成分，便将中医学视为神秘。

 

神秘来自不了解。闪电曾经神秘过；内在经验如思想，情感，意志等曾经神秘过。今天，物理学，心理学均属于主流科学。

 

“经络”、“气”、“神”、“阳虚”、“肝火”等完全可以通过设计可靠、合理、有效的测量指标予以恰当的量化，进而成为现代中医科学的研究内容。这里没有任何技术上的困难。

 （六）现代化

 

中医学是一门科学,如前简单而充分的论证。

 

科学的一项特征在于其体系不断成熟，同时向人们提供愈益可靠的知识用于现实生活。

 

进入现代以前，传统中医学的体系已相当成熟，完备。但和任何一门科学一样，它是开放的，因而不是完美的。它的发展是无止境的。

 

时至今日，中医学如往常一样，可以继续按照其内在逻辑在传统的路径上继续前行，保持传统中医学的原型态发展；也可以在关注其现代生存处境的同时，引进现代科学研究方式，发展出现代中医学这一新分支，与传统中医学相并列。

 

科学的现代性在于其方法学的不断演进，以达到其所关注的知识更趋精密、可靠、有效。

 

中医学的现代化亦然。 比如，望、闻、问、切的传统临证方法可以通过引进、借鉴现代西医的各种新颖检查手段，甚至创新新技术，得以延伸并因而更为精密、可靠、有效。

 

这一类型的现代中医症状学和诊断学的研究，无非是探讨如何将望、闻、问、切所探知的有关“经络”、“精气神”、“阴阳表里虚实”等临床征象与某些现代探查技术所得结果进行相关关系比较，最终找出，或发展出合适的现代技术，用于未来日常中医临床实践。

 

--这里有大量的工作可做！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这一类型的现代中医症状学和诊断学的研究，是在传统中医学的基本理论和思想方法的框架内进行的。所引进的现代科学技术不试图改变这一框架，只作为对传统望、闻、问、切方法的辅助、补充，深化中医学的内涵。

 

中医学的现代化不否定传统中医学的存在。恰恰相反，它是在传统中医学的树干上长出的新分支。

 

今天占主流地位的中西医结合或所谓现代中医，未能注意这一点。这会引中医学歧途而亡。

（七） 异同

 

传统中医科学与传统西方医学科学的共同之处在于，二者都是通过经验和理性获取可靠知识的实践；其差异之处在于因其理解人体的角度不同而造成的细节不同：

 

		表1        中、西医学的异同*
		传统中医科学	传统西医科学**
相 同	科学性	通过经验和理性获取关于人体，健康和治疗的可靠知识
	知识论	知识来源于经验和理性
不同	经验对象	身心	身***
	本体论	身心一元	身心二元，心不可知
	方法论	身心一元整体论	唯物主义分析还原论
	活力论	完备（精气神，经络等）	缺如
	病因学	机体内在失衡	内、外物理性伤害
	物理性知识	初步	精细（生物学，生理学等等）
	方法学	普通经验观察，体悟，思辨	普通经验+仪器观察，思辨+数学
	治疗学	恢复机体内在失衡	修复内、外物理性伤害
	疗效	渐进	迅速、渐进
	特征性有效范围	某些急症，慢性疾病调养，养生	急性病症

 

（*注1：暂定。待补充）

 

（**注2：传统西方医学科学：现代心理学和社会科学产生以前的西方医学）

 

（***注3：不包括肇端于1950s年代的当代精神医学【psychiatry】）

 

表中暂列的中西医异同一点不新鲜。这里只是要提请大家注意它们显然出于两种不同了解和医治人体的角度。

 

世界是自在的。人类观察世界的哲学角度和具体方法是无限的。不同角度和方法观察同样的世界可以形成完全不同的科学知识。

 

中医和西医的差异无非源于此。你能指望独立起源于东、西方，相差两千年的两种医学一模一样吗？

 

两种医学，虽然哲学角度和具体方法不同，但它们都遵循了科学研究的基本准则，--通过经验和理性获取可靠知识;因而，它们分别产生了相当准确的医学科学知识，发展了对各种疾病有效的治疗方法，为东、西方人民的健康和疾病治疗都做出了重大贡献。

（八）关于定义

 

1.  1. 两种定义

 

关于科学的定义至今尚未一统。因而众说纷纭。中医是否科学的争论似乎皆源出于此。

 

考察大多数人心目中关于科学的定义无外乎“广义”、“狭义”两类。

 

“广义”的科学定义似乎可以本人“科学的基本定义”【参见本人“关于中医和科学的随想 （1）”】为代表：人类经由经验和理性，系统地获取可靠知识的方法。

 

“狭义”的科学定义似乎比较专指“现代科学”，而现代科学是以其方法学上的独特之处区别于非现代科学（或前现代科学）的【参见本人“关于中医和科学的随想 （2，3，4）”】，讲求遵循一整套已获公认的程序，并追求数学意义上的精确知识。http:///3268569243

 

显然，持“广义”科学定义的一方认为中医是科学。因为中医的实践符合上述定义；中医实践是“广义”科学概念的一个外延。

 

持“狭义”科学定义的一方认为中医不是科学，这也是不错的。不过应该强调你的意思是说，“中医不是现代科学”。中医的实践不符合大家通常认识到的关于“现代科学”的定义。

 

两者在各自的定义下对中医的认识均有效（valid），只不过需要在辩论前辨析清楚各自在讨论什么。牛头对马嘴一番论战，没有统一确认的定义基础，不免头脑混乱，越辩越糊涂，以至于最后是一番情绪的宣泄，理性和知性均没有进步。

 

2.   2.  定义的意义

 

定义只是一种方法，一种为双方讨论某具体问题提供的平台，以避免因无思想交集而导致的无效争论。

 

定义本身并无绝对真理性，是为了思考和讨论的方便而人为确定的一个概念范围。

 

定义是人为的。定义是相对的。定义可因人而异。

 

所谓“公认的定义”指的是学者（即，严肃的讨论参与者）约定俗成，广泛认可的关于某具体概念的内涵限定。

 

所谓“统一的定义”恐怕就是那种有一个大家公认的权力机构所推行的定义了。在西方，这种公认的权力机构往往是诸学术协会，以及在充分尊重学界意见基础上行事的的政府权力机构。

 

大多数公众讨论中的定义都属于非公认、非统一的。

 

公众讨论通常始于无公认的定义，没有共同思考的基础，因而混乱无序，难以形成理性、有效的讨论；如果这样的讨论不容死亡，大家便需要确认公认的讨论基础，意识到大家在讨论同样的一个问题。至少每个人应先让自己和别人都清楚你在说什么--你的定义；并尊重别人的定义--别人在说什么。

 

关于“中医和科学”的讨论至今无外乎上述两种“科学”的定义。在明确自己在讨论何种范围意义上的科学后，建议大家思考一下你如何困惑于与别人的差异。

字源问题

 

Science 一词在英语世界产生于14 世纪，意为“通过study而获得的知识”。但wikipedia认为此词仅意指知识，无关如何获得。Science来源于拉丁文scientia（知识）。与之相关的诸sci- 词汇尚有scio, scire, scivi, scitus 等，皆与知识，知道，求知有关； 据信来源于原始印欧语（proto-indo-euro）词根skei- 。skei- 有切割，分开的意思。古希腊skhizein具相同的词义。skhizein 是否或如何与现代意义上的science一词有关尚无明确考证。古希腊文明是欧亚大陆稍晚的文明，对原始印欧语系及文艺复兴以前欧洲文明的贡献恐怕没有现代学者“考证”的那样重要。

 

最初的sci-相关诸词汇仅仅与知识有关。“切割，分开而后知”很难让人想象是来源于希腊的一种学问。希腊人鄙视经验而得的知识是举世闻名的。据信古希腊关于知识的词汇主要有两个：epistem， 理论性的知识； tekhne，来自实践的知识。Skhizein在古希腊不具知识相关的意义。当然，无法验证的揣测是不能驳倒的，只能信、不信或存疑。历史考证学的可靠性历来是一个问题。此处不予详述。

 

日本人将science译为科学。科，说文解字曰，“程也。从禾从斗。斗者，量也”。程，斗，皆为古代度量单位。科学，测量之学也。 经过这样的翻译，science从知识或通过study而获得知识的原意一变而为“测量之学”的现代科学（modern science）概念了。这样一来，日本人为我们翻译的science，科学 = 现代科学，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思想混乱。依照汉语的意思，科学作为“测量之学”显然不包括中医学的传统中国各类经由经验而获得的知识；后者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科学，尽管它们与science的原意完全相符。

 

以“科学”翻译science一词的不恰当性还表现于，依其汉字原意，它不包括质性（qualitative）科学。这样，早期的科学各分支学科，如生物分类学就不属于科学了。更不用说为量化之前的人类学，犯罪学等社会科学。

 

如果在翻译中将science与skei- 相连取其义，中文有很多比“科学”一词更好的翻译，哪怕是“辧识学”、“识学”这类随手可得汉字就可以更好地表达“分辧而后有知”这一原始意义上的science含义。

 

探讨science的字源对于了解科学的含义的帮助有限。因为science的最初含义仅仅与一般的知识有关。而且这类知识通常是前科学的；即便skei-  被认定为science的终极来源，它顶多与广义意义上的科学有关，不能分辨出现代科学的含义。当然，按照这样字源意义上science的含义，中医学是一门science无疑。中医辩证施治的前半部，是不折不扣的“辨而后知 （将不同症状分开而认识）”,后半部是不折不扣的“知而后治（用）”，符合一些人关于“可靠的知识并适于运用”的science定义。

 

当然，也许将有欠准确的汉译“科学”（测量之学）一词改进为更能恰当表达science原意的诸如“辧识学”、“识学”汉字词汇，不失为一项选择。但，本人对此并不鼓励。在现今“科学”一词已广泛运用的情况下，没有必要更改。

 

通过理性而充分的讨论，最终在知识界达成公认或统一的关于科学的定义，应该是澄清思想，结束混乱的最有效途径。

                             重要性

在54以后的中国现代社会语境条件下，论证中医与科学的关系是重要的。

科学是一种取得知识的方法【参见本人“关于中医和科学的随想（9）--字源相关问题”】，正如民主是一种政治运行方法一样，本来不具价值意义。以“体用”关系来说，它属“用”的范畴；即便希腊意义上的“学”也不能归于“体”。在西方的学术谱系中，它屈居于神学、伦理学这类“体”学的重要性之下。现代科学更是一类“用”学。

中 国传统语境条件下的学术通常是“体用合一”的。抛开其他学术（暂且）不谈，即便在中医学，除了可与西方生物医学和心理医学相当的一部分外，尚有不少涉及人 的精神方面的篇幅，与西方的神学、伦理学所讨论的内容遥呼相应。所以，本来意义上的中医学是“通过经验和理性，系统地认识整体个人（精神和身体）保健、疾 病、和治疗可靠知识的方法”，并且通过数千年来的临床实践证明行之有效，因而具有成熟的真理性。是相当健全的一门学科。

世界卫生组织（1946）指出，“健康是身体、心理与人际的完全良好状态”。这一关于健康的定义与中医数千年来的实践如此相近。

中国现代语境条件下的“科学”一词，自54以来指代完全西方意义上的相对于一切传统中国学术的知识体系。

在现代中国大众的理解里，科学，既然被赋予完全的西方意义，传统中国学术便被逻辑地排除在外。作为狭义意义上的西方学术代名词，科学在逻辑上无关传统中国学术。

然而，与此同时，科学又被广泛地理解为获得可靠知识的唯一可取方法。这样，传统中国学术便又逻辑地被视为不可靠了。

两种科学含义的混淆在这里是显著的。

传统中国诸学术是这一思想混淆的牺牲品。

在今天的中国，科学已然成了可靠知识或真理的代名词。这没有什么不对，因为我们需要这样一个词用于指代它所指代的，不管它叫什么。

但科学在现今中国的混淆含义需要澄清。

更糟糕的是，在普罗大众的潜意识中，一门知识如果没有科学的标签便等同垃圾，可随意以“迷信”、“伪科学”指责乃至谩骂。

54运动因忽视“理性”的价值和实践，以至于近百年来中国人对“科学”和“民主”的追求成了面对一纸空中楼阁的呓语和迷狂。

理性是科学和民主的基础。理性的缺如，导致“全盘西化”、“像小学生一样向人家学习”的迷信心态；导致不会思辨，不识真伪；最终导致对科学（以及民主）依然不甚了了，稀里糊涂，人云亦云。

在理性不足，不辨“前科学”、“科学”和“现代科学”之异又迷信“科学”的革命激情状态下，普罗大众以谩骂的方式标签科学、非科学，或伪科学，是非常可怕的。这样的“文化革命”所带来的破坏至今未止。

对 中医与科学关系的探讨，有助于训练理性思辨，培养理性精神，澄清科学、现代科学的概念，还原中医学作为一门可靠知识体系的本来面目，恢复其作为一门有效临 床学科的价值，促进其得到应有的进一步研究和发展，在今天的科学原则和技术条件下，甄别谬误，增新知识，丰富其体系，以更好地发挥现代西方医学体系尚未能 发挥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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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医和科学的随想 （--回应选）

 

标　题：中医跟科学一点关系都没有，它缺乏假设，论证，和再证实过程
发帖者：就是一个经验学而已，不知所以然 (时间：2013-04-04 23:22:50)

（无内容）

 

回应：

 

恰恰相反。中医临床实践的过程恰恰是假设，论证，和再证实过程。

 

病人来看病。听完主诉，医生已有大致的诊断假设；通过望闻问切，医生在需论证如何排除其他鉴别诊断以确诊；然后，给予初步治疗，并在随诊中证实该诊断是否准确。

 

中医临床实践是不折不扣的临床医学科学。

 

中医学作为一个学科，其千年来的发展史也充满了假设，论证，和再证实过程。阁下可尝试自己先思考一下。

 

中医学的历史，是一门科学发展成熟的典型历史。

 

中医学是否为科学的争议不在这里，而在于其关注的对象包含了传统西方科学不包含的内容。

 

现代中国对于科学的理解基本停留在54时期，那是自然科学的时期。

 

如果54运动发生在二十世纪后期，心理科学已有充分的发展，人们眼中中医学与西方科学的差异要小得多。详情请阅读诸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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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中医就是典型的中国人的意淫，治好治坏全在意念与谣言之间
发帖者：不排除有点好东西，但糟粕太多 (时间：2013-04-04 23:25:12)

（无内容）

 

回应：

 

显然阁下本人并没有关于中医充分的个人经验，所以才会感到“治好治坏全在意念与谣言之间”。

 

而阁下的断言恰恰是“典型的中国人的意淫”。

 

“典型的中国人的意淫”恰恰是不做认真、严谨的经验性调查，仅仅在“意念与谣言之间”做好坏的判断。中医在54以后吃这样的亏不少。

 

最糟糕的是，这类“意念与谣言”无限夸大中医的误诊和庸医造成的不良后果，以及中医有待改良之处的缺陷，而无视西医同样的错误。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正视这些不足之处并加以改进，如同西医科学所作的一样。而不是置中医于死地。

 

不幸的是，54以来，“典型的中国人的意淫”已将中医逼到了濒死的边缘。

 

如阁下所具备的“典型的中国人的意淫”，恰恰是我们民族“低国民素质”的根源之一。五四运动增强了中国人情绪化地否定自身民族文化的倾向，不重视理性思辨的训练。“国民素质”毫无提高，方舟子一类口才便捷，思辨不足的人才可横行天下。这应引起我们的重视和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