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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钟会 绍兴“一九四八”(二)(三)(四)

热度 1已有 3923 次阅读2015-5-10 21:03 |系统分类:转帖-文学

绍兴“一九四八”(二)---无聊的娘家事    时间: 07 5 2015 1207 5 2015 12:10


 

作者:钟会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info

记忆中,在爷爷2000年六月去世前,小钟只在绍兴乡下,过了一次大年夜,乃是八九年的寒假,我刚上小学才一个学期后。其它时候,都要等到大年初二左右,才会回老家。每年除夕夜全家能够全员到齐,围炉吃喝聊笑到半夜,然后动手包上初一吃的饺子,是外婆人生为数不多,却十分坚持的家庭传统。我外公一九五零年便去世,当时钟妈只有一岁出头。拿现代小说文字俗气老套的话,“是我外婆含辛茹苦地独自把我舅舅和老娘这俩孩子拉扯大,哎呀,诶哟!”。

钟妈虽然学医出身,但脾气非常任性暴躁,动辄就对老钟和小钟“尥蹶子”。老钟只会沉默,小钟只会顶嘴,导致最后倒霉的还是老钟。刚做了一把被“暴打”的拳击沙袋,托小钟的“福”,又做一回被“迁怒”的发泄口。而我一直把这归咎为她成长于单身家庭的缘故。但问题是,我舅舅的脾气却惊人的好,我和老钟的没大没小,往往仅限于口舌上,除了往他香烟里塞火柴头这些寥寥无几的恶作剧。但对舅舅的“以下犯上”,基本就是付诸行动(捣蛋花样在小说后面会介绍到)。

因此小钟这小半辈子在学校或是网上的目无遵纪,老钟和我舅舅都“功不可没”。当然也全不是“跟着巫婆跳大神”,小钟写的字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完全“得益”于老钟和我舅舅。我小学后三年的女班主任,每次老钟去开家长会,就会不厌其烦地重复称赞他的字是所有家长里,写的最漂亮的。当然回家和我娘吹嘘一番,唯一的作用,就是我老娘不喜反怒,“醋坛子”比司马光砸的那个缸子的质量还烂。不过我老娘提着此事出去见外人,照样忍不住吹嘘两下。

老钟的字和他为人处世的性格不同,字体虽小,但侵略性十足,霸气熏天。相反我舅舅的一手字如少女般,清秀婉约,但连书法盲小钟都看得出那是含苞待放,却令人觉得美不胜收的一手好字。

吊诡的是,两人此世都没学过书法。搞不懂不约而同的那手好字从何而来?我遗传了爷爷的基因,是左撇子,写字时左腕会侧弯起来写,仿佛搂着什么宝贝,深怕被人抢了。但字是真的不错,以至于当初中国很多学堂不准用左手写字,拿什么“中国字是从左到右”,强迫左撇子学生用右手写字的烂不成文规矩,没被当作“紧箍咒”套在小钟的头上,老师放之任之。但我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这算什么鬼逻辑、烂理由?拿左手写字,就不能干文化“革命”了?

所以我少时每次出于兴趣,给外婆干点活,比如拿左手剁饺子馅,外婆总觉得变扭,深怕我把手切了,老唠唠叨叨提醒个没完。估计以她的理解,拿右手干活是天经地义,用左手的,是天生的“生理残废”,迫不得已才会动用左手。

不过每年除夕早晨,我就是全家除外婆外,最"忙碌"的人。外婆一大清早就要开始准备煲“腌笃鲜”的材料,因为一年就喝那么一次,必须隆重其事。而且那汤必须煲上十小时以上,才能上桌。他老人家负责把女婿“近水楼台”搞来的火腿咸肉处理了,我却把干活当贪玩,和那天一样起的很早的表哥负责扒冬笋皮。

初始兴趣浓厚,十五分钟后便兴味索然。

“今晚要放的炮仗烟火还没买呢?”

“你有多少钱?”

“都还没拿红包呢,能有多少。你有多少?”

“你翻我裤袋,真没有啊哥哥。”几秒钟前从裤袋里转移到我手掌里的那一块硬币,被我攥紧拳头,捏在手心里。

然后每次都是悻悻然之后,“幸福”忽然降临我俩身上。外婆望着被剥得如狗啃一样的冬笋,一人给二十块。至今觉得“滚蛋”这两字被说出来,谁都没外婆说得那么悦耳动听。当然这二十块不算红包,我的外婆,我表哥的奶奶,晚上红包要照发。

晚饭开始了,好家伙,上的菜和国宴差不多了吧。其实在上菜前的简陋厨房里,我早就“明目张胆”地偷吃了很多虾片,把肚子填个三分饱。电视机里放得是央视春晚,谁在乎啊?我这盘菜里夹上一块肉,那盘菜里夹上一棵菜,然后跟我表哥挤眉弄眼。

红烧肉清蒸鱼,土豆焖羊肉,萝卜焖牛肉(“牛肉”在90年代的中国也是稀罕品)。但我最喜欢吃得还是咸水毛豆,上文里提到过,我舅舅老叫我毛豆,出处就在于此。

这是不会在我家原本餐桌上出现的菜,因为我的缘故而来。写到这里,双手食指指天,谢谢外婆。

结局是我爷爷不干了。少时每次大年初二左右回绍兴,小钟第一件事,就是在爷爷面前炫耀今年除夕我吃的多好多饱。竞争比拼是人类虚荣心,无论年纪都要不惜身家盲干的活。我爷爷最受不了老钟娘家人对我的好,我一挑拨离间,嘿嘿,“王八”(其实是甲鱼)论“桶”装,湖蟹论“坛”称。孙子,你俩“姑妈”随便使唤。然后有一年吃橘子吃得太多,旋即从二楼呕吐,,难受中还有闲心思考物理方面的的浅薄学说,我那时的现身说法。

但我爷爷大发雷霆,同样是“滚蛋”两字,却很难听,抱着“有气无力"的小钟。从老钟以下,家族的人都被骂的狗血喷头。钟妈的恶性子,在那场合都不敢屁话一句。其实很简单,我那时食物中毒了。不是橘子的原因,追查下来竟然是菠萝。绍兴不出产菠萝,但不知为何我那时吃了外来的菠萝后,便食物中毒了。从此此世我唯一不吃的东西就是菠萝。

我爷爷的性格和我很像,哈哈,对不起,是我像他才对---能忍脾气,但脾气其实很大。我奶奶一九七六年去世,老钟骨子里的性格,像他老娘,温良恭俭让。

我这辈子从没见过我奶奶,连张相片都没有,根本起不出那些矫情的文字纪念。我奶奶在绍兴钱清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桥上,为了家里生计,来来回回过无数次。很多人告诉过我,却没有人”告诉“过我,我能感觉到。

这种感觉让我对我奶奶,对那我从不知道的先辈的人生很不开心过。

不过那座小桥,曾“噎死”我舅舅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梦魇,我很高兴还能继续下一章。


绍兴”一九四八“(三)---小说的伏笔在这里    时间: 08 5 2015 12:11

 


作者:钟会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info

小钟的老家所在的钱清镇,在绍兴的最西面,是连接萧山杭州的“门户”以及重要的交通中转站。东向可去慈溪、余姚甚至宁波,东南沿104国道,便至绍兴市区以及最发达的重镇柯桥,南下直达诸暨、金华。

我爷爷所在的村子,便在著名的“清水亭”,即“一钱太守庙”旁。那时东汉刘宠在会稽作太守,为官清廉,前任太守是“索求民间,至夜不绝,或狗吠竟夕,民不得安”,而他上任后是“狗不夜吠,民不见吏,除苛政,禁非法,郡中大治。”所以在他后来被上调“中央”出任“三品将作大匠”离任前,会稽当地很多人自发相送,更有几个老人各自拿出了百贯铜钱相赠,虽不能辞,但以“吾之政何能及公言邪?父老辛苦!”这种历史上,如恒河之沙的清官都会说的场面话为由,在每个老人的手里各取一钱。不过刚出山阴地界,便抛到江里。心想,我以后给皇帝老儿专门负责设计三宫六院,油水大大的有,还在乎这点小钱?

可有几个不舍远送而来的人看见了,蠢蠢凡愚不明真相,感激涕零,回去后大肆宣扬,他从此便有了“一钱清水太守”之美名,也是钱清镇和钱清江的由来。清朝的翰林学士,监察御史杨维乔也曾因此有感而发:“居官莫道‘一钱’轻,尽是苍生血作成。向使特来抛海底,莒波赢得有‘清名’。”连乾隆皇帝当年下江南时路过,知道小钟的先人建亭以志纪念的事,也一时手痒,作诗一首,“循吏当年齐国刘,大钱留一话千秋。而今若问亲民者,定道一钱不敢留。”,真是写的很烂。

奇怪的是,我老爹这化工科干面包(=文科盲)竟然也知道这个典故。滔滔不绝处,光引用的关于钱清镇的古诗词,远远超出了我能想象的地步。小钟当初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靠上网搜寻而来,目的为自己的出身和脸皮增添一点光彩。记忆里如今留下的,还仅限于上两段话。

倒是老钟真是老大不客气了:“咱们那时理科生的传统文化知识,都比你们这辈正统的中文系学生都多。悲哀啊悲哀。”他一直有看我在网上写的文章。不屑还是不屑,至今如此。“不说你肚子里的货色有几何,那文笔,也就是个卖弄,骗骗无知少女还行。我要是能学会打字,哼哼。天下的少女,谁不能被我任取任求。”

这一“哼哼”的结果,我立马干脆利落地做了钟家的“犹大”。我这辈子一直不知道我老娘有没有在拳脚上,“大刑伺候”过老钟。有个“雌老虎”式的老娘是种幸福:骗出老钟腰包里给我的零花钱是易如反掌。我一直不觉得的他是当父亲和老板的材料,金庸笔下那个周伯通的角色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他的那个烂污生意至今能屹立不倒,让钟家当初混上温饱,现下继续能温饱生活,简直是一大奇迹。

他几年前血管爆了一次,我每天是医院和家里两头跑,甚至都到了和我娘讨论起后事问题了。他的小妹妹,我的小姑妈(绍兴话叫小娘娘)也特地从绍兴乡下来上海伺候他。“天不随人愿”,最终结果是小钟拿不到遗产,把我早就规划好的大撒金钱的糜烂人生,必须无限期推迟。娘的,现下六十七岁了,活得比我还闹腾。

那时节,我舅舅老是去医院看他,也抱着这个曾经在棋盘上肆意欺负他的妹夫可能就此撒手人寰,赶忙过来聊两句,一看还能活,在病房里走两步,跳两下,欺负老钟只能躺在病床上恼羞成怒。

“你舅舅是个王八蛋。”,大舅子、小妹夫,这两人彼此内心深处的亲密关系非同一般。

我表哥也时常来看望姨夫(我舅舅的儿子叫老钟姨夫没错吧?我这辈子最搞不懂,也永远搞不懂的就是辈分称呼)。他那时刚和我表嫂离婚,离婚前的七年婚姻,一个蛋都没下出来。他娘家就是一群势力眼,至今想起来,怒不可言。

我2001年留学加拿大后,第一次请假回国,随即知道表哥谈恋爱时就知道了。当时还陶醉在“哥哥,我们都长大了”的感受中。我的前表嫂(称谓没错吧?)是个好女生。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被她那家族打造成了终生唯唯诺诺的“废物”。我劝过我表哥,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要找,算什么科研难题?

那话是在我小姑妈的耳边,我说出来的。

我爷爷有五个子女,老钟最大,然后是我的两个姑妈,其后再加上我两个叔叔。我是钟家第三代唯一的孙子,虽然继承香火,我也是一个蛋也没下出来。我表哥老说我跟小时候一样,浑浑那个什么,忘记了,江江?姜姜?僵僵。至少那浑浑没写错吧,我犹豫中。

我表哥至今清晰记得,他老爹喝醉了。宁波醉蟹不能空口吃,但喝上一壶加饭酒,醉了也就是醉了。倒在地上,扶你上床。但他非要参加我某三姑六婆外孙的外公的表妹奶奶的外孙子,又是他们奶奶,不是我奶奶,我稀里糊涂至今搞不懂谁是谁的亲戚,那谁和我是什么亲戚关系的“亲戚"的葬礼。

太平桥,绍兴的地标,是小钟定义的。绍兴是”桥乡“,这话不说(也就是下段要说的)。那天我舅舅喝醉了,我在人群队伍里根本不可能扶他。全程泥地,我在队列前面,每走一步都是问题。我回头张望,钟妈正在骂钟爸呢, 不知所谓何事?

两小时前,一斤多黄酒,吃多少鸡鸭猪羊肉,都没意义于现在文字里说了。我舅舅在送葬的队伍里吐得一塌糊涂。就在太平桥上往下用污秽物作“物理实验”。垂直下降用了多少秒?小钟读物理出来的,每每看见自以为是,大发宏论冒充物理专家的文字文章,就当喜剧看(发泄最近在别的文章里受的气而已)。虽然我是那年(哪一年?),几乎全市比赛垫底的“物理天才”。

老钟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姑妈和表哥毫无特色的低调出现在我的文章里,话题又来了,我又能继续我的下文了。什么叫表哥?除了我舅舅的儿子,我姑妈的儿子也能这样叫吧?而且我还有两个姑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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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胜治公子小说里,吹嘘了一句最伟大的泡妞史诗,可以推迟了十几章才写,还是伏笔吹的轰轰烈烈,最后平淡无奇的一章结束。我舅舅怎么“噎死”,我就不能磨蹭上几章再写?

写小说最大的忌讳,就是别写一段就贴出,然后被福尔摩斯迷们的评论搞死。我最近在写一部已经写了十万多字的玄幻小说,没灵感了,才另开蹊径。还好自身人生的经历,不受外界鼓噪影响。

谁他妈再烦,我不写了!(哈哈,知道你们也不在乎,跪求别再玩我了)


绍兴”一九四八“(四)----小说在冲锋号角声中,开始前进。   时间: 09 5 2015 04:40

 
作者:钟会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info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古有花木兰,今有钟......“ 额呵,嗯。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从萧山方向,开来五百敌军,肩扛老套筒汉阳造,身背三天的干粮窝头,旋即占领钱清。不做休整,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几十公里外的绍兴市区开拔。可五天之后,绍兴市区严阵以待的城防守备部队,连敌军的影子都没看见,纳闷不已。便派出了几个侦察兵往西打探敌情。谁知那五百条汉子,全饿死在了离开钱清不到十几公里的路上。

不饿死才怪。从“清水亭”出发,真是“三步一风景,五步一名胜”,让人忍不住驻足流连。不谈早一点的历史,我毫不惊讶于自己的家乡,能够在近代孕育出如此众多的文化名人。这就叫文化底蕴使然。

离开清水亭往南不远,凤凰山隧道右侧,便是曾在唐代青瓷器的制造上,独领风骚的越窑产址之一的“九岩越窑窑址”。越窑起源于东汉,但成名于中晚唐时期,那“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的陆羽,便曾在《茶经》里说过:“碗,越州为上。其瓷类玉、类冰”,唯独对越窑情有独钟。可惜在唐代,所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那稍微上点档次的“千峰翠色”青瓷,只有皇帝老儿,皇亲国戚家能用,连正一品的“四太二司”都无缘染指,所以也称“秘色瓷”。

虽然论规模数量,绍兴是“越窑七县”当仁不让的头把交椅。但最著名的越窑窑址,却在余秋雨的老家浙江慈溪上林湖。记得老余在《行者无疆》一书里说过,他去欧洲旅行时,经过德国东部的一个小城市,生气于当地人敢称此处是第一瓷都,说什么“须知我来自中国,出生于著名的越窑故地”。把欧洲的瓷器说成了“学造可笑的仿制品”。

实话说,他说的真没错,光越窑发展最鼎盛的北宋时期,青瓷上那如火纯青的划花镂孔技术,近代的欧洲人都没怎么学会。当然去上林湖走得是另一条国道,在此按下不表。

然后沿着104国道直下,刚出钱清不远,便来到了“前大荡”。提起这个名字,可能大部分人很陌生,可提起“古纤道”,那应该是家喻户晓,瞬间想起鲁迅在《社戏》里,所描绘的古纤道上停满的乌蓬船、奔跑的顽童、在船头看戏的船夫的人文风情。

不过倒是小钟初到“古纤道”,想起的是《纤夫的爱》那首90年代初风靡一时的烂歌。还记得那歌词是什么“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可惜妹妹你太重了,老哥我拉不动。”,应该是吧。但是前起钱清,后至柯桥的古纤道虽然更为出名,由鲁迅小说《祝福》所改编的电影,就在这里取景。但道旁杂草丛生,给你一把AK-47胡乱扫射五分钟,都不一定能打中个人,是一派“古道西风瘦马”的凄凉。远不及绍兴西北安昌镇的纤道那么具有“小桥流水人家”的水乡风情,比乌镇那做作的人造水乡,也更多了几分“天然去雕刻”的诗情画意。

不过古纤道在某一段两面邻水,石墩只比水面高出几十公分,让小钟当初行走到一半,刹那间一种进退两难的恐惧和刺激交织在一起的感觉,让我无比兴奋。但这种兴奋也是转瞬而逝。怕水的本性再次暴露,赶紧向南走。哪边是南?只听扑通一声。好在文字中掉进水里不会淹死。

在104国道前大荡段,向北是古纤道,向南十多公里处,便是有名的“山阴道上行,如在镜中游”的鉴湖。至今仍有绍兴人管它叫“越池”。其实“越池”指的是古绍兴,先前还叫越州。宋高宗南逃至越州后,在越州府提笔挥下四个大字,“绍祚中兴”,这便是“绍兴”的由来。

鉴湖是大文学家陆游的出生故里,也是唐代大诗人贺知章的终老之地,大书法家王羲之也爱到鉴湖旁挥笔涂鸦。取一壶鉴湖之水,酿千杯琼浆玉液。绍兴最上品黄酒的用水,就是来源于鉴湖。两千多年以来皆是如此。风景自然更不必多谈,所谓乌毡帽,乌篷船,鉴湖八百里。湖山奇丽,水清如镜。南洋秋泛,五桥步月。令外乡人恨不能生于此地。有诗为证:“钱塘艳若花,山阴芊如草。六朝以上人,不闻西湖好。”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搞了个风景区,专收门票,眼睛吃不了白食,大煞风景。写到这里,一摸裤兜,没钱。“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谁?”,哼着崔健的歌,咱继续走下去。一不小心,走错方向去了南面,来到“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的香林花雨风景区了。桂树三千,我只取一枝。带在头上,漂亮地转身面朝北,又路过鉴湖,趁没人,解个小手,看你丫的谁以后还敢上超市买绍兴黄酒喝。

回到104国道,继续往东。穿过柯桥市区,便来到瓜渚湖下岸。往北走几步,一个标准的向右转,很快便到了徐锡麟故居。徐锡麟的事迹也不用赘述了。不过他死得是真惨,睾丸被砸个稀巴烂不说,还被开膛破肚,心肝被拿来下酒。

同是绍兴人,鲁迅就老奸巨猾的多。革命口号喊在前,临末以老母作为借口临阵退缩,屁颠屁颠去了日本。在日本得知徐锡麟被害后,义愤填膺,吵着闹着要给清政府发电报。被范爱农一句“发个屁”差点没呛死,终生怀恨在心。《朝花夕拾》里,那写范爱农的悼文,真是明悲暗讽,跟“鞭尸”也没什么区别。我一直觉得鲁迅那句“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的话,就是指导提醒后人如何去阅读他的文字。

想着想着,便走到了青甸湖的东北角,然后往南。在钟堰禅寺门口对着里墙双手合十,希望佛祖保佑,可以马上中福利彩票头奖,然后有钱买门票进四面里去拜。拜完忽然觉得问题来了,小钟应该是继续向东,进入绍兴市区,直捣鲁迅故居的黄龙,或是在周恩来故居旁新开的体育用品服饰商店,买上一件最新款的NIKE球鞋,然后去秋瑾就义的菜市口,现在绍兴的小吃食肆一条街饱餐一顿。还是南下去兰亭坐上片刻,越国王陵和王阳明的墓前拜祭一番,感受一下古人文化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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