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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接通知,我的《<又见洛阳> 创作大纲》入围网路上一项与大运河有关的赛事。入围之后,根据大纲,我增强了大运河在长篇小说《二十九甲子,又见洛阳!》(下称《又见洛阳》)里的成分。
中国的大河都是东西向的,南北方向缺乏大的河川。由于交通的强烈需求,中国古代运河的开凿早于春秋战国年代就开始了。当然,那时候的挖凿是区域性的,基本只限于一方小国,如吴国的邗沟。也有例外,那就是魏国魏惠王时期(前360年)开挖的运河鸿沟。鸿沟是中国先秦一条了不起的人工运河,起到了连接黄河流域和淮河流域的重要作用。当年楚汉相争时,就有过鸿沟之约,就是鸿沟以西为汉王刘邦的疆域,鸿沟以东为霸王项羽的地盘。不过,鸿沟后来淤塞严重,到了南北朝时期就基本不通了,黄河和淮河流域的水路交通要靠天然河流,如汴河、泗水等来负担。
大规模大江南北的运河开凿与贯通,始于隋朝隋炀帝大业年间,古京杭大运河是大业皇帝和大隋百姓留给后世的无价遗产。
大运河从北到南分几个段。永济渠连接黄河与海河。通济渠连接黄河与淮河。从功能上讲,通济渠涵盖并超越了当年鸿沟的作用。连接淮河与长江的有古邗沟。连接长江和钱塘江的有江南河。其中,永济渠和通济渠均为隋朝所始建。
长篇小说《又见洛阳》目前只涉及到鸿沟、通济河和邗沟。我可能会稍微加入一点江南河的内容。底下是小说结尾处的几段摘录:
段落(一)
这时候大运河刚刚开凿联通完毕。左家一行此番洛阳行走的,不是当年左江率族南迁的路径,亦不是左民随祖逖南移的征途,也不同于左志文十六岁时孤身北上的路。由于大哥左家青执意跟随北上,左成洛放弃了一开始走陆路的计划。这一次,左家队伍走的是水路——大运河。
左家队伍从京口上船到达长江北岸,从那里转入邗沟古运河航船,驶向淮河。当船跨过淮河,到达泗州的夏丘县时,正值黄昏。左家几位前辈都止不住往淮水上游远眺,激动不已。淮右,气接洛阳,是近三百年来左家一路苦难和奋斗不息的一方驿站。此时,一轮胭脂色的夕阳,就在那个方向上没入淮河。不知是伤感还是激动,左家青开始咳嗽了起来。左成洛提醒左一新:“淮北春寒,给你爸添件外衣。”
次日一早,他们从夏丘出发,几个时辰后,驶至砀山。在砀山县渡口换船重新出发时,日头当空,左成洛站在船头,看着雄伟地延伸着的运河河岸,晴日下闪闪的波光,想着当年祖先为避战乱取道平顶山南下的坎坷艰辛,而今一朝,南北有了如此通畅的水路,心中感慨万端。又见岸上携农具走过的多为妇老和幼童,左成洛无限唏嘘。
砀山往西北去,春寒越发清冽,两岸也渐现荒凉,有千年、百年老树,枝干枯干。两年来隋廷投入运河的民工数百万,死伤无数。船行时,仍有时而见哀号的死伤民工家属,两旁田野上耕作者稀疏。几只瘦牛,在路旁啃着草根。
段落(二):
慈恩楼上念慈恩
左梁萦梦三百年
运河有情接南北
牡丹朝月空缠绵
段落(三)
左息澎讲到这里时,四周鸦雀无声,唯有大船与运河水撞击的声响。
这条京杭大运河在隋朝连通、建成。它贯穿中华大地的三条东西大川,宛如一条无与伦比的巨龙,穿越了一个民族几千年跨不过的宿命,携带着她不死的梦想,奔腾向前;又好比是这个民族的脊梁和内聚力,支撑着一个古老文明生命的极限……
“你们左家真是魏晋南北朝的一面镜子!”运河艄公陈先生赞叹。
我没有出声,心却随着波涛而起伏。我为左成洛这一代左家人终于踏上左梁的土地而深深感动。慈恩楼若还在,应该是洛阳的一方风景了!
据说大赛主办方陆续会有一些活动。由于工作上和家事方面的安排,我恐怕难以如愿参加这些活动。不管怎样,能够参赛、入围并进而丰富完善这部长篇小说,我已经非常感恩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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