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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六十 庆郑之死

热度 1已有 2515 次阅读2016-7-21 06:01 |系统分类:转帖-文学



六十 庆郑之死


 
庆郑为什么不跑?他真的想死?没有人真的想死。如果要死,他早就可以死,而不用等到现在。
 
  想想看,他的心里,晋惠公就是一个无耻之徒,对于这个无耻之徒,庆郑连救他都不肯,难道还心甘情愿被他杀死?显然说不通。  那么,我们只好说,庆郑是要赌一把,他要赌晋惠公不杀他。
  按照庆郑的想法,如果自己在这里等死,而惠公又赦免了他,那么两个人都会得到一个好名声。既然这是一个双赢的结局,惠公为什么不呢?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庆郑被吕省忽悠了,他以为惠公真的悔过自新了,真的宽宏大量了,真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了。
  跟惠公这样的人,永远不要跟他去赌运气。
  ——庆郑之死  晋惠公回到了晋国,来到绛城郊外的时候,他不走了。
  “主公,怎么不走了?”  “马拉戈巴兹,不行,我要不杀了庆郑这个王八蛋,我就不进城。”晋惠公说,一路上,他什么也没有想,就想着回来之后要杀了庆郑。
  大伙一听,合着惠公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满脑子都是报复人啊。没办法,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顺着他了。
  “主公啊,咱们还是进去吧,庆郑听说你回来,八成跑了。”有人劝惠公。
  “不行,他肯定没跑。家仆徒,你先进城看看,庆郑没跑得话,把他给我叫来。”惠公死活不肯进城,别说,他看人挺准,料定了庆郑不会跑。
  公孙枝也没办法,只好在城外扎营,另一边,家仆徒进城去找庆郑,顺便告诉大家惠公回来了,快去城外迎接。
  不一会,公卿大夫来了一大堆,一个个问寒问暖,好像挺怀念惠公。惠公心想:你们这帮兔崽子,你们就装吧。
  大家正在那里虚情假意,家仆徒带着庆郑来了。大伙一看,都有点吃惊,吃惊庆郑为什么不跑。
  “主公,你,吃了吗?”基本上,庆郑就这么问候了一下,大家都有点尴尬。
  惠公的脸色很难看,他根本不理会庆郑的问候。
  “你知道你有罪吗?啊,你还敢留在都城,你胆儿肥了?”惠公上来就这两句,杀气腾腾。
  “我知道我有罪,三大罪状。第一,当初我劝主公报答秦国的恩德,可是没有说服主公;第二,劝主公不要用郑国小驷,也没有能够让主公相信;第三,招呼韩简来救主公,却没有能够成功。三大罪状在身,所以我在这里等待就刑,以便让天下知道主公执法严明。”庆郑列出了自己的罪状,听得惠公哑口无言。这哪里是三大罪状,这分明是三大功劳啊。
  换了别人,或许就该说“你说得对,我错了。”可是惠公是这样的人吗?
  惠公没话说,不等于没有办法。转头一看,梁由靡在旁边呢,惠公说:“梁大夫,你替我说说,庆郑究竟有什么罪。”
  惠公知道,梁由靡跟庆郑不对眼。果然,梁由靡早就憋着要发言呢。
  “庆郑,你忽悠谁呢?啊。我说你有三大罪状,你看看对不对。第一,主公在坑里让你去救,你竟然拒绝;第二,我们哥几个正要捉住秦君,捉住之后就可以把主公给换回来了。好嘛,关键时刻你来一嗓子,表面看是让我们救主公去,实际上呢,放跑了秦君;第三,主公被捉了,大家不死带伤,你看看你,毫发无损,好像旅游一趟。这三条罪状,够你死吗?”梁由靡基本上也就是强词夺理,不过勉强也说得过去。
  “嗯,你说说,你服吗?”惠公高兴了,对庆郑说。
  “我直言劝谏,尽到了臣子的责任;主公要杀我,是主公的决定。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来吧。”庆郑嘴上不抱怨,心里挺后悔。  “砍了。”惠公才不管你抱不抱怨,就要下手。
  看到惠公要杀庆郑,大家都有点心寒,蛾析第一个站出来为庆郑说好话:“人家庆郑主动认罪接受刑罚,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赦免他呢?叫他领军去报秦国的仇不是很好?”
  惠公没说话,梁由靡抢先说了:“不行,我们用一个罪人去报仇,不是让人家笑话?再说了,我们与秦国已经讲和了,怎么能背信弃义呢?”
  梁由靡说到这里,惠公插了一句:“是啊,诚信啊,我们要讲诚信啊。”
  几乎所有人都想笑,诚信两个字从惠公的口里说出来,真的很有搞笑的效果。
  忍住笑,家仆徒也为庆郑求情,他以为凭着这三个月来与惠公的荣辱与共,说不定可以给个面子:“主公,当臣子的甘愿受刑,当国君的不计较前嫌,这样的名声不是比杀了庆郑更好?不是双赢?”
  “嘿,名声?名声是什么东西?双赢?不杀庆郑,我就输了,赢什么赢?啊。”惠公这个人,你跟他讲名声,那不是对牛弹琴吗?惠公训斥完了家仆徒,叫司马说:“喂,司马说,愣着干什么,砍了砍了,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就这样,庆郑被杀害了。
  庆郑临死,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愿赌服输,大概说的就是庆郑这样的人。可是,再怎么视死如归,还是赌输了。
  ——买一送一  杀了庆郑,惠公爽了,下令可以进城了。
  可是,你爽了,有人不爽了。你想进城了,有人不想让你进城了。谁?公孙枝。
  “哎,别介。咱们还是先在城外把事情办了吧,办完事我走了,你爱怎么进城怎么进城。”公孙枝说,什么事?人质的事。
  按照原来的计划,公孙枝应该把惠公送回晋国都城,然后举行个什么仪式,最后把公子圉带回秦国做人质。可是刚才看惠公杀庆郑,公孙枝就知道这孙子还是那副德行,根本没有任何悔改。如果让他进城去了,到时候晋国军队一集结,他肯定就不认账了。那时候别说把公子圉给带回去,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好说呢。
  所以,公孙枝临时决定就在这里把事情办了,在晋国不作停留。
  惠公一听,知道公孙枝起疑心了,心说我的算盘怎么被你看出来了?没办法,现在自己还在人家手里,不想装孙子也得装。好在,儿子一大把,送一个就送一个。
  “喂,去个人把公子圉给我叫来。”惠公急着进城呢。
  “不用叫了,外面候着呢。”有人回答,原来,公子圉早就来了,只因为这里人多,不好相见,因此在外面等着。
  “进来进来,快点进来。”惠公下令。
  不多时,公子圉进来了,同时进来的还有公子圉的妹妹妾。有人一定要问,怎么好好一个公主,取个名字叫妾?
  原来,当初惠公在梁国的时候做了梁国的女婿,一胎生下一对双胞胎来。找算命的一算,说是男孩子今后当不了国君,女孩子只能给人当妾,惠公一听,既然算命的都这样说了,这两个贱种就取两个贱名吧,男孩子就取名圉,意思就是放马的,也算是个正当职业;女孩子就取名妾,就是小老婆,直接给定性了。
  公子圉知道老爹回来了,只得去迎接,偏偏妾吵着闹着也要去,所以就这么一块来了。
  “圉,既然你来了,也就别回去了,跟着你公孙叔叔去秦国当人质去吧。妾,你既然也来了,干脆跟你哥哥一块去吧,啊,伺候你姑姑去算了。”惠公一高兴,把女儿也送了,还对公孙枝说:“看见没有,我买一送一,放心了吧?” 
 摊上这么个爹,也够倒霉的。
  你自己愿意多送,公孙枝自然照单全收。从此以后,公子圉在秦国做人质,妾在后宫当个侍女。
  ——师傅也害怕  庆郑杀了,儿子女儿也送走了,现在,惠公大大方方、高高兴兴回到了绛城,坐在朝廷的宝座上,心情还真是不错。
  公卿大夫们都来了,这时候谁敢不来?冀芮也不装病了,或者说也要装着带病上朝了。
  基本上,惠公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大致是说大家这段时间也辛苦了,过几天摆摆功劳,给大家发点什么过年的礼物之类。大家把这话都当放屁,反正是不指望有什么奖赏。
  大会开完,大家回家,这边继续开小会。小会就是惠公那几个心腹,冀芮、吕省、梁由靡、虢射那几个,相当于政治局常委会。  常委会上,惠公重点表扬了吕省、虢射和梁由靡那几个,这么说吧,没表扬的就是冀芮一个人。冀芮看在眼里,知道事情有点不妙。  “师傅啊,这段时间您老人家辛苦了,不容易啊,辅佐公子圉就像辅佐我一样卖力。”惠公的话里带着话,摆明是说你想帮着公子圉取代我。
  “啊,这个,啊,应该的,应该的。”冀芮有点发慌,他知道这个白眼狼什么都干得出来,别说自己只是个师傅,就是他亲爹,他也敢杀。
  那几个也不是傻瓜,一看事情好像有点不妥,连忙把话头岔开。兔死狐悲啊,谁也不愿意看着冀芮被杀掉。
  “啊,主公,有件事情我要汇报。”吕省说,一边说,一边想该汇报件什么事情。
  “你说。”惠公对吕省很客气。
  “啊,这个。”到这个时候,吕省想起来了。“主公蒙尘那段时间,公子重耳蠢蠢欲动啊,我看,要早点对付他。”
  说到重耳,惠公倒真的认真起来。说起来,那是他哥哥,名声比他好,手下还有一帮能人,这可是最危险的潜在敌人。
  “嗯,怎么对付他?”惠公问。
  “我看,派人去杀了他。”冀芮答话了,这可是个表现机会,“我们可以派勃鞮去,他是武林第一高手,再纠集几个兄弟同去,神不知鬼不觉杀了重耳,咱们还可以不用背杀兄的恶名,主公你看怎么样?”
  “好主意啊。”惠公高兴了,心说师傅总有好主意,看来轻易还是不要杀他。
  当时,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冀芮。
  冀芮回到家中,派人把勃鞮找来。
  “你找几个高手,三天之内出发,前往北翟刺杀重耳。如果成功,金钱美女大大的。”冀芮给勃鞮分派任务,却忘了勃鞮要美女没什么用。  尽管要美女没用,勃鞮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任务,自己找人去了。
  勃鞮刚走,冀芮就叫来一个心腹手下。
  “你赶紧出发,前往北翟找重耳,就说是狐突派你通风报信,说是勃鞮三天内要去行刺,赶紧逃命。”冀芮吩咐,手下收拾行囊,急忙忙走了。
  为什么冀芮要给重耳通风报信?理由很简单。如果重耳被杀死了,惠公没有敌人了,他想杀谁就杀谁。可是,如果重耳不死,惠公就还需要这些人来帮他。
  所以,放走重耳就等于保全自己。在这一点上,冀芮看得非常清楚。
  ——重耳的幸福生活  很久不说重耳了,重耳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总的说来,重耳的生活是幸福的。
  那一天重耳从蒲逃命到北翟,老婆孩子都没顾上,因为老婆孩子恰好那天回姥姥家了。随行的就是狐偃那几个人,第二天,狐射姑才押着行李过来。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个兄弟,胥臣、介之推、颠吉等等都跟着来了。
  还好,北翟国主翟君是重耳的表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热情招待,给房给地给车。
  呆时间不长,翟君很喜欢跟这帮弟兄们一起吃喝玩乐。这天喝多了,翟君说:“我听说咎如国君的两个女儿很性感,抓来给公子做老婆怎么样?”  “好啊好啊。”大家都很高兴,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北翟出军,为重耳抢老婆。
  “老弟,抢老婆这样的事情,我借兵给你们,但是还是要你们自己去抢啊。”翟君说了,这是规矩。
  “那当然。”狐偃本来也没指望他们什么,当时把指挥权给了先轸,他知道,说起打仗,没人比先轸厉害。
  果然,先轸领着翟兵,三下五除二打败了咎如,别的也不要,就把两个女儿给抢回来了。
  两个女儿,大的叫叔隗,小的叫季隗,果然都很漂亮。
  “哪,师傅还没老婆呢,我怎么能独享呢?”重耳这人就是这点好,好东西不会独占,当时把姐姐给了赵衰,自己娶了妹妹。
  其他的兄弟,也都陆陆续续娶了翟国的老婆,过上了小康生活。
  这小康日子一过就是十二年,大家的意思好像就这么过下去了,感觉做个旅翟晋侨也挺好。
  其实,如果晋惠公不派人来刺杀重耳,说不定重耳就真的在北翟老婆孩子热炕头,老死在这片荒蛮的土地上了。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
  ——狐偃的深谋远虑  冀芮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了狐偃,很简单就把勃鞮要来刺杀的情况说清楚了。
  “三天之内就到,快逃命。”来人说完,匆匆走了。
  狐偃听到这个消息,不敢大意,急忙去找重耳。
  “公子,夷吾这个狗日的又派勃鞮来刺杀你了,据说有五六个顶尖高手,三天内就到,没办法,逃命吧。”狐偃直接就建议逃命,除了害怕勃鞮行刺之外,狐偃其实早就想走,他看出来了,小康生活让大家都没什么志向了。
  “逃命?”重耳有些意外,这里的生活其实很舒适,兄弟们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小日子挺滋润。可是突然就要逃命,想不通啊。  “不逃命怎么办?勃鞮的身手你是见过的,他又邀请了几个武林绝顶高手,而且,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要逃过他们的毒手可以说难上加难。”狐偃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吓唬,总之,就是要重耳逃命。
  重耳想了半天,似乎也只有逃命这一条路了。
  “唉,想过安生日子也过不成。”重耳叹了一口气,他是真不想走。
  “公子啊,你别怪我说你,你看你,贪恋一时的舒服,远大志向都抛到一边了。就算勃鞮不来,咱们也该动一动了。”狐偃倚老卖老,批评重耳不思进取的小资思想。
  “哎,舅舅,你这话我反对。你别说我了,上次我爹死的时候,你劝我别回去,可是你看人家夷吾,人家回去了,现在不也过得挺好?”重耳想起这件事来,总觉得当初如果不听舅舅的就好了。
  狐偃其实早就知道重耳在这件事情上有些想不通,不仅他想不通,多数人都想不通,平常在暗地里也都埋怨狐偃当初太小心。现在既然重耳说出来了,正好说这件事情。
  “公子,你不能跟夷吾比啊。” 
 “我怎么不能跟他比?”
  “你想想,如果当初你回去,里克丕郑这些人一定邀功请赏,你给不给?给,他们势力就更大;不给,他们就会勾结夷吾害你。那么我问你,夷吾可以不用罪名就杀里克、丕郑和七舆大夫,你能做到吗?” 
 “我,我做不到。” 
 “你不杀他,他就可能杀你。夷吾可以不死,不等于你就可以不死。你要有他那么无耻,你回去也行。可是,在无耻方面,你能跟他比吗?”
  “我,我不能。” 
 一段对话,狐偃把重耳说得哑口无言。想想看,晋国这么乱劲,似乎还真就是夷吾这样心黑手狠的人能够掌控。
  “那,夷吾被秦国人捉走,不是咱们回去的机会?舅舅为什么没有想办法?”重耳又提出第二个问题,不过,语气已经很缓和,他怀疑狐偃也有什么正确答案等着自己。
  “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那不是我们的机会。首先,当时的形势还是太乱,而且,夷吾的实力很强,我们又缺乏内应;其次,秦侯确定了要送夷吾回去,就算我们回去了,我们的实力也无法与秦国军队对抗,最后还是要逃。既然如此,何必回去呢?”狐偃的分析还是那么透彻,重耳不得不服。
  所以,现在重耳决定还是听舅舅的。
  “舅舅,我们逃到哪里?”重耳问。 
 “齐国。” 
 “齐国?原先你不是说不能去齐国?” 
 “情况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当初你说齐国是大国,不能以逃难的身份去,如今有什么变化?我们不还是逃难?”
  “当初那么说,是我骗大家的。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我跟你说真正的原因。当初之所以不去齐国,是因为管仲还在。以管仲的眼力,他必然能够发现我们这些人中藏龙卧虎,赵衰那是最佳上卿的材料,管仲一定会把他培养成接班人;先轸是天生的元帅,王子成父的帅印肯定会交给他;魏犨这样的勇士必然也不会放过,胥臣接隰朋的班那也是顺理成章,就连我这种没用的人,给个中大夫当当也在意料之中。公子啊,咱一帮人去了,最后都成了齐国的臣子了,别人挺好啊,你呢?”狐偃说到这里,反问重耳。
  “噢。”重耳恍然大悟,原来舅舅的一番苦心,都是为了自己。其实以舅舅的才干,到哪个国家担任上卿不行呢? 
 “舅舅,你的意思是,现在管仲死了,我们可以放心去齐国了?”
  “对。齐国是当今天下第一强国,管仲治国天下第一,我们此去,不仅仅是避难,还是学习。有朝一日我们回到晋国,就能够像齐国一样富民强国,称霸天下。”
  “舅舅,咱们什么时候动身?”重耳有些激动,这样的舅舅哪里去找第二个?自己怎么说也不能辜负了舅舅的一片苦心。
  “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你先收拾,我去通知其他人。” 
 狐偃走了,重耳则去跟老婆告别。
  ——最后的浪漫  重耳的老婆叫季隗,属于赤翟。被抢来之后,死心塌地跟着重耳过日子,给重耳生了两个儿子:伯倏和叔刘。她姐姐叔隗也给赵衰生了一个儿子叫赵盾。
  “老婆,晋侯派了一个武林高手来刺杀我,这高手太高,没办法,我只能逃命了。这样,你等我二十五年,如果二十五年我没回来,就当我死了,你随便改嫁,好不好?”重耳跟老婆商量。
  老婆一听,笑了:“老公啊,我今年二十五岁了,再等二十五年,都进棺材了,还改嫁谁啊?算了吧,你就放心走吧,我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
  感人哪,浪漫哪。感人的浪漫,浪漫得感人。
  五十多岁了,重耳都五十多岁了,还这么浪漫?所以,到这里,真要怀疑《史记》中有关重耳的年龄是错误的。
  忘掉年龄吧,把公子重耳想像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走?”老婆问。
  “明天,明天好吗?”重耳说,还真舍不得。
  “好,你等着,我给你做碗你最爱吃的刀削面。”老婆说。
  “老婆,你真好。”重耳好感动,一把抱住老婆。
  (喂,摄像,给近镜头。)
  两个嘴唇一点点接近,注意,还要略微有些颤抖,以显示两人都很激动。
  两个嘴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上的时候,突然。
  “框。”门被撞开的声音,两个嘴唇剧烈颤动,随后。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工夫在这里亲嘴?快逃命吧,勃鞮已经来了。”狐偃的高喝声。
  一个嘴唇迅速离开,剩下另一个嘴唇在那里出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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