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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五十二.

热度 1已有 2628 次阅读2016-7-17 03:26 |系统分类:转帖-文学



现在,形势是二对二。
  狐偃手持长剑,他的身边,是他的哥哥狐毛。狐毛是个老实人,话不多,也没有什么主意,因此虽然辈分和岁数都是第一,平时却都是躲在角落里混吃混喝的角色,反而没有弟弟狐偃那么受尊重。
  不过,狐毛的剑术极高,远远高于狐偃,尽管狐偃也算是一个高手。
  狐家二兄弟联手,在江湖上颇有威名。
  勃鞮只有一个人,一支剑,但是,他的剑始终不离重耳前胸,重耳就算成了他的人,他的人质。
  因此,现在是二对二。
  重耳在勃鞮手上,二狐兄弟不敢轻举妄动。勃鞮一手持剑,一手拿着毒药。他不敢一剑捅死重耳,因为他没有资格杀公子,他只能让公子“被自杀”,而捅死重耳显然不能说成是重耳自杀。同时他也不敢去攻击二狐兄弟,因为这样会放跑重耳。
  所以,现在不仅是二对二,而且谁也不敢率先动手,大家一时僵在了那里。
  趁大家还没有动手的机会,来看看狐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赶过来了。
  ——狐偃赶到 
 狐偃是什么人?是狐突的儿子。狐突是什么人?是当年北翟大名鼎鼎的老狐狸。当初两个女儿被抢,狐突就发现了问题,什么问题?北翟都是一帮傻蛋,没文化素质低,迟早被晋国灭掉。怎么办?狐突的问题实际上跟舟之侨和宫之奇是一个问题,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就有同样的选择。
  于是,狐突索性就率领全家投奔女婿了。
  晋国人也知道狐突的才能,再说还是献公的老丈人,因此也混得不错。后来呢,有了两个外孙重耳和夷吾。再后来,申生作了太子。  人生就是这样,总是遇上岔路口,总是要做出选择。为了在晋国世世代代过好日子,狐突决定去辅佐申生,那是个好孩子。
  “爹,申生不行,太弱,我觉得重耳不错,大气,你老人家为什么不帮重耳?”狐偃那时候问老爹,他的性格像老爹,聪明也像老爹,当年在北翟,就是著名的神童。
  “孩子,狡兔三窟知道不?”狐突说,这个成语不是他发明的,但是意思是这么个意思,“我去帮申生,你跟你哥哥帮重耳,今后不论谁当国君,咱们不都还能过好日子吗?”
  基本上,狐突的法子跟管仲和鲍叔牙的法子是一样的。
  “那,夷吾呢?这小子够狠,保不定他能当国君。”狐偃问,夷吾也是他的外甥,也是狐突的外孙。
  “别管他,那兔崽子是个白眼狼,靠不住。”狐突说。
  就这样,父子分工,各守一边。
  现在,话题扯回来。
  开完会,狐偃回到自己家中,就总觉得不妥,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把哥哥狐毛找来,把情况大致说了一说,说是先收拾一下家当,明天一早就逃命。狐毛听了,回去收拾东西了。
  狐偃自己也开始收拾东西,可是收拾半天,不知道该收拾什么。正在烦闷,突然醒悟过来:对了,逃命没有尽快,只有最快啊。杀手可不是上班族,每天准时上下班,他们是随时会到的。
  想到这里,狐偃抓起剑来,急忙去找哥哥。好在,老哥俩个住在一个院子,一声吆喝,狐毛挎着剑就过来了。兄弟两个不敢耽搁,急忙忙来找重耳。
  来到公子府,看门的说公子可能还在休息,这段时间没有外人来过。狐偃稍微放心一点,照例,狐偃来是不用通报的,因此二狐直接进去,也不用人带路,快到重耳卧房的时候,就听见重耳哈哈大笑。
  狐偃心中一个“咯噔”,他知道出事了,因为重耳爱笑,但是不爱大笑,而刚才的大笑,听得出来十分勉强。
  等到狐偃看见勃鞮,真是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幸亏来得及时,晚来一步,重耳就被自杀了。那样的话,几十年的辛苦耕耘就都泡了汤了。
  ——戏弄第一高手 
 “勃鞮,不是说好了明天来吗?你这么早来干什么?啊。”狐偃说话了,听那口气,在斥责勃鞮。
  狐偃这样做法,第一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第二,要试探对方的反应,好制定下一步的策略。
  “我,我,是骊姬夫人催我早出发的。”勃鞮果然被狐偃的气势镇住了,尽管武功高明,但是身为太监,平时被使唤惯了,容易被吓唬住,不过勃鞮立即觉得有点没面子,提高了嗓音问:“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说话?”
  就这两句话,狐偃已经知道该怎样对付他了。狐突曾经对他说过,对付聪明人,要利诱;对付缺心眼的,要欺骗。勃鞮显然属于缺心眼那一类,狐偃决定激怒他。
  “我是谁,我儿子知道。”狐偃说。
  “你,你是狐偃?”勃鞮猜测,狐偃的大名他自然知道,出门的时候,二五还叮嘱他,一定要小心狐偃的诡计。到现在,他突然想起来了。可是这个时候说出来,就吃亏了。
  狐偃一听,自己没看错,这小子确实缺心眼。
  “你说对了。不过,你是谁,你儿子就不知道。”狐偃接着说。
  “为什么?”勃鞮紧跟着问了一句,问完,自己发现上当了。为什么?他是个太监,怎么能有儿子?
  重耳忍不住笑了出来,舅舅也太坏了。
  勃鞮看见重耳笑他,禁不住恼火起来,憋红了脸。
  “狐偃,我奉了国君的命令来让公子自杀,你若是阻拦,连你也杀了。”勃鞮一边说,一边将左手中的药瓶放回怀里,似乎要动手。  狐偃不怕他动手,就怕他不动手。不过看这样子,他还有些犹豫。既然如此,再激激他。
  “你牛笔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昆仑大侠?说杀谁就杀谁?”狐偃作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顺口编了一个昆仑大侠。
  “昆仑大侠?昆仑大侠是谁?”果然,勃鞮对昆仑大侠产生了兴趣,按照狐偃的说法,昆仑大侠不是比自己还要厉害?
  “谁?天下武功第一高手。不服啊?看见我身边这个人了吗?昆仑大侠的师弟,昆仑季子是也,天下第二高手。”
  “咦,那我呢?”勃鞮问,他产生了疑问。
  “你?你要赢得了昆仑季子,就是天下第一,赢不了,就是天下第三。”
  “那好,我们比划比划。”勃鞮蠢蠢欲动了,不过他看了看重耳,还有点犹豫。
  “别看了,我给你保证,你要是赢了,公子就让你杀了;你要是输了,那就滚蛋。”狐偃趁热打铁,要让勃鞮出手。
  “你发誓。”
  “我发誓。”
  古人发誓是很严肃的,所以,这一次勃鞮彻底放心了。
  ——恶斗第一高手 
 勃鞮的剑向狐毛刺来,剑势之凌厉,狐家兄弟见所未见。狐毛使出全力接了第一招,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勃鞮手下走不了十招。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招之后,勃鞮就知道狐毛的功力了,他算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但是,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个时候,勃鞮也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他回头看重耳,重耳可不是傻瓜,已经迈开步子逃命了。
  勃鞮正要去追,狐偃的剑已经过来,没办法,只好接招。
  “狐偃,你说话不算数。”这个时候,勃鞮还要质问狐偃。
  “我说话算数,可是腿在他身上,他要跑,我有什么办法?”狐偃回答,他可以不回答,可是他想拖住勃鞮。
  以二敌一,狐家兄弟还是攻少守多,更糟糕的是,勃鞮竟然能够一边与狐家兄弟斗,一边去追重耳。最糟糕的是,勃鞮竟然就追上了重耳。
  别看重耳年轻,可是公子哥儿毕竟平时锻炼少,他跑不快。跑出不到十步,被勃鞮从后面一把抓住了衣服,重耳急了,使劲去挣,无奈勃鞮抓得结实,就是不松手。重耳正在慌张,狐毛追了上来,劈头一剑,勃鞮用剑去格,刚刚格开,狐偃的剑又到了,勃鞮急忙低头,剑就从头上擦过去。狐偃剑势一变,顺势下压,只听“噗”一声,恰好将重耳的衣服切开,勃鞮手中只剩下一块布,重耳撒丫子就跑。
  就这样,重耳在前面跑,勃鞮在后面追,二狐左一剑右一剑,逼得勃鞮跑跑停停。重耳也是慌不择路,一路跑,竟然跑到了死路。前面是院墙,后面是勃鞮追来,怎么办?
  狗急了跳墙,人急了跟狗没什么两样。
  墙有一人多高,重耳蹦了两蹦,手抓不到墙檐。眼看勃鞮上来了,重耳真急了,拼尽全力向上一蹿,竟然抓住了墙檐,再一用力,撑了上去。可惜的是,重耳没力气了,怎么也不上去。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也急了,谁?狐偃。眼看着重耳在墙上干挣,这要被勃鞮追上,一剑捅穿屁眼,那可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你咬住他。”狐偃对狐毛说了一句,然后什么也不顾,直接向重耳奔去,脚下一用力,飞身上墙,手一撑,已经到了墙上,之后一把抓住重耳的领子,就拎了上去。不等重耳站稳,一把推到院墙外面。之后,自己也跳了下去。狐偃为什么要跳下去?因为他不知道外面是否还有勃鞮的人,他要保护重耳。
  说时迟,那时快,勃鞮被狐毛挡了一下,但还是冲到了墙边,眼看狐偃把重耳拉上去,这回轮到勃鞮急了,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资格杀公子了,一剑劈了过去。
  这一剑几乎砍在重耳的屁股上,重耳的屁股躲了过去,那一剑就劈在墙上,生生劈下来两块砖。勃鞮也要纵身上墙,可是身后狐毛的剑又上来了。
  勃鞮很恼火,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生生被狐偃和这个昆仑季子给搅了,看来,只能先杀了这个老家伙,再去追重耳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勃鞮下手可就是十二分的功力了。连环三剑出去,狐毛就乱了手脚,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扛着。十个回合,勃鞮判断得不错,狐毛也就只能抵挡十个回合,十个回合结束的时候,勃鞮一脚将狐毛踢翻在地,手腕一翻,就要结束狐毛的性命。
  “我操你娘。”就在这个时候,勃鞮就听到一声爆喝,打雷一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就是风声。勃鞮叫声不好,急忙低头,后脑一阵清风过去,还没来得及抬头,屁股上已经被踢了一脚,勃鞮一个滚翻出去,足有两三丈之外才停住,然后跳将起来,回头再看。  “唉。”勃鞮叹了一口气。
  ——耍笑第一高手 
 院子里多了三个人,不用猜,都是重耳的兄弟,他们是魏犨、先轸和狐射姑,魏犨手持一条大铁棍,另外两人都是使剑。刚才就是魏犨横扫了一大棍,大棍走空之后,一脚把勃鞮踹出几丈远。
  勃鞮认识魏犨,因为整个晋国,使棍的就是魏犨一个人。那年头,有身份的人都用剑,只有魏犨觉得剑太轻,像玩具,因此用棍。魏犨的大棍在晋国一带也是十分闻名的,单从力量来说,没有人是魏犨的对手。  看见魏犨在这里,勃鞮只能自认倒霉,一个魏犨就很难对付了,何况他还有两个兄弟。
  “你们对付他,我去看看公子。”狐毛从地上爬起来,魏犨几个人来了,他放心了。说完,狐毛纵身也上了墙,追赶重耳去了。
  现在,以三敌一。魏犨本来就不服气勃鞮,现在自己人数占优,更加底气十足。
  “臭太监,我操你娘。”魏犨在动手之前,先骂起来。
  勃鞮一看,你怎么开口就骂人?你骂,我也骂。
  “臭小子,我操你娘。”勃鞮尖着嗓子回骂了一句。
  “吹罢,你用什么操?”魏犨来了这么一句。
  勃鞮没话说了,心说:怎么重耳的手下是这么一帮人,骂人都是一流啊。
  看见勃鞮张口结舌,狐射姑在旁边说:“老魏,跟他废什么话?一棍子打翻他,割了他那话儿。” 
 “他哪里有那话儿啊?早被人割了。哈哈哈哈。”先轸在一旁大笑起来,狐射姑和魏犨也都哈哈大笑。
  这哥三个够毒,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来说去,都是狐偃给带出来的。
  勃鞮的脸色气得铁青,也不说话,也顾不上对方人多势众,挥剑而上。一时间,四个人战在一起。
  这一回勃鞮算是找了个苦差事,虽然自己武功高强,可是对面的三个也不善,魏犨的大棍带着呼呼的风声,勃鞮的剑根本不敢碰,而先轸和狐射姑都是一流的高手,比狐毛只强不弱。三大高手围攻,勃鞮被打得浑身流汗,险象环生。
  可气的是,这三位一边打,还一边损人。
  “嘿,老兄,你叫什么名字?”狐射姑问勃鞮。
  勃鞮瞪他一眼,没说话,他这时候哪里还有精力说话。
  “他姓勃,叫勃鞮。”魏犨说,他以为狐射姑真不知道,心说开会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要说,还是先轸和狐射姑是好朋友。
  “对了,这人姓勃,名鞮,字不起,哈哈哈哈。”先轸说,还有工夫笑。
  “那不是勃不起?哈哈哈哈。”狐射姑也发出坏笑。
  重耳的这帮小弟中,黄段子一般都是狐射孤和先轸创造的,不过,一般都是先轸说出来,毕竟有父亲在,狐射姑还要扮扮深沉。
  勃鞮被狐射姑和先轸取笑,气得直翻白眼。高手比武,最忌讳心浮气躁,勃鞮无意之中上了哥三个的当,一时气愤填胸,剑法散乱。三十多个回合过去,只听得嘡一声,勃鞮的剑还是被魏犨的棍给找到了,当时握不住剑,那把剑直接飞上天去。勃鞮一愣,被先轸一脚踢翻在地。紧接着,被踏上了三只脚。
  “我数三二一,数到一,咱们一起剁了他。”狐射姑的主意多,能多坏有多坏。“三,二。”
  数到二的时候,勃鞮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狐射姑没有数一,他故意在拖延时间。等到他准备数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数不了了。发生了什么?狐偃来了。
  “刀下留人。”狐偃的声音,于是,三个人都不敢下手了。
  “这个死太监太可恶,为什么不杀了他?”魏犨问,也只有他会问。
  “此人虽然可恶,怎么说也是晋侯派来的,如果杀了他,那就真是对抗国君了。算了,让他走。”狐偃的大局观那是没得说,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不能杀。
  勃鞮战战兢兢爬起来,转身要走,狐偃又说:“勃鞮,你把从公子身上割下来的那块布带走,就说公子逃命,追赶不及,只割下衣袂回去复命。”
  勃鞮一听,这个办法挺好,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回去也有个台阶可以下。别说,狐偃这人还不错,我得罪他,他还帮我想办法。
  于是,勃鞮捡起那块布,急忙忙回绛城去了。
  勃鞮前脚走,狐偃随后宣布:“立即动身,逃往北翟,魏犨、先轸等人保护公子,此地留下狐射姑和管家壶叔,收拾家当,随后赶来。”
  车辆早已经准备好,公子重耳、赵衰、狐毛、栾枝等人已经在城外等候,狐偃带着魏犨和先轸前去回合,之后一同上路。
  第二天,狐射姑与壶叔押着车仗,随后赶到。
  《史记》记载:献公二十二年(前655年),献公使宦者勃鞮促杀重耳。重耳逾垣,宦者逐斩其衣袂。重耳遂奔翟,翟,其母国也。  ——景连杀夷吾
  勃鞮狼狈逃回,硬着头皮去见献公。也没敢说大战一场,被人家打得满地爪牙。而是说重耳闻风逃走,差点追上,结果切了衣角回来。
  “嗯,知道了。”献公没说啥,好像根本不关心这事。
  献公不关心,可是骊姬关心啊。
  骊姬把勃鞮叫到自己房间里,一顿臭骂。最后说了:“你这没用的东西,暂时放过你,要是人家景连完成了任务回来,对不起,你自己把那毒药喝了吧。”
  勃鞮很郁闷,他知道骊姬说话是算数的。怎么办?祈祷,祈祷景连杀不了夷吾。
  祈祷有用吗?祈祷没用吗?  两天之后,有人来向献公报告:“报告主公,景连死了。” 
 “嗯,知道了。”献公还是没有说啥,好像根本不关心这事。
  其实,不是不关心,而是献公早就预料到了所有的结果。
  勃鞮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吃药了。可是,他也很纳闷,为什么景连会死呢?夷吾的手下根本就没有高手啊。
  杀人,杀技并不重要;杀人,重要的是杀心。
  景连的身手与勃鞮相比,是差了一个档次的。但是,他依然是天下一流的高手。景连知道,重耳手下太多武林高手,自己去了基本上就是白给。所以,他打定了主意,要是自己被派去让重耳“被自杀”,立马卷铺盖就逃,有多远逃多远。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运气不错,因为他被派去杀夷吾,而夷吾的手下没有高手。
  景连高高兴兴上路了,一路上,他在替自己庆幸的同时,还在为勃鞮幸灾乐祸。“狗日的勃鞮,能活着回来就算他运气好。”
  幸灾乐祸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往往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幸灾乐祸者最终往往是倒霉者。
  来到屈城,景连大大咧咧就到了公子府,以他的身手,他认为自己可以横耥公子府。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公子府守门的一听是献公派来的特使,连通报也不用,直接带着景连就进去了。景连一看,挺顺利。
  后面一直都这么顺利,夷吾正在跟师傅郤芮喝茶呢,看见景连来,一问,说是父亲派来的,当时就看座。
  “景大人,什么事?”夷吾挺客气,还一边让手下再上一个茶杯,倒满了茶:“哎,大老远的,辛苦了,喝杯茶,这是我专门派人从楚国买回来的,味道不错。”  景连一看,人家这么客气,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下手了。茶接过来,闻了闻,长个心眼,没喝。
  “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不好意思了,我来就是奉了公子君父的命令,请您自杀的。”话说得客气,好像请人吃饭一样。  “噢。”夷吾吃了一惊,似乎没有料到,然后叹了一口气:“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想不到,来得这么快。”
  郤芮在一旁,也是干瞪眼,半晌才说:“公子啊,你的性命都是君父给的,君父要你死,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你等着,我给你找绳子去,早死早投生,你死了,我也跟着你死。”
  说完,郤芮就要起身去找绳子。
  景连一看,这师徒两个爽啊,不仅深明大义,而且绝不拖泥带水。真想不到,这一趟这功劳来得这么容易。
  “别介,用绳子多没档次啊,我随身带了剧毒来,也是楚国进口的,据说是十多种蛇毒合成的。化在水里喝,保证喝下去就死,一点不难受。”景连拦住郤芮,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来,递给他。
  在这里,景连是长了个心眼的,他也担心郤芮以找绳子为借口,出去搬救兵。
  郤芮接过瓷瓶,很高兴,说:“这个好,这个好,这个够两个人用吗?”
  “别说两个人,全家用都没问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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