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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四十四 超级阴谋.四十五 我是一个蛊惑仔。

热度 2已有 1745 次阅读2014-8-28 18:05 |系统分类:转帖-文学

四十四 超级阴谋.四十五 我是一个蛊惑仔。
单从艺术的角度或者导演的角度来说,优施可以称得上伟大。  他的成功之处在于他把国家大事看成了一出戏,每个人都是这出戏里的角色,而他就是导演,就是张艺谋。
  与优施相比,张艺谋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了。如果优施活在现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总导演绝对是优施的了;或者说,如果春秋就有春秋运动会的话,总导演是非优施莫属的。
  优施将要导演的大戏名叫《杀生》,杀死申生的意思。我们不妨看看,在将近两千七百年之前优施导演的大戏,是不是比《满城尽带黄金甲》要精彩得多。
  废话少说,关灯,拉幕,将手机调到震动或者关机。持赠票的观众请离场,因为不守规矩的往往就是这些人。
  ——第一幕:卫急子  地点:后宫大剧院(献公专门看剧的地方)  时间:白天  背景:三张桌案,献公坐在中间那张后面地板上,东关五在左边,梁五在右边,每人的桌子上有酒有干果(开心果和腰果不要,否则太搞笑),献公身后站着四个宫女伺候。
  演出场地上,优施面对献公躬身施礼,高声说道:“主公,下面是优施最新创作的现代历史剧《卫急子》,请主公欣赏。
  献公点点头,扭头对二五说:“这是优施的新戏,寡人不忍心一个人欣赏,今天是处女秀,因此请两位大夫一同观赏。” 
 东关五笑笑(要求媚态十足),说道:“主公真是人民的好君主啊,与民同乐,亲自观赏好剧的同时还邀请我们参加,荣幸啊幸福啊。”  梁五也以同样的表情说:“有您这样的君主,真是晋国人民的福分啊。”  献公也笑了,挥挥手,示意优施可以开始了。  《卫急子》讲的是卫国公子急子的故事。优施真有才,自己兼了制片人、编剧、导演和男主角
。  这是一出爱情戏,从当年卫宣公抢儿媳妇宣姜开始,一直演到卫宣公要害急子。到了这个地方,故事不一样了,急子并没有去送死,而是和宣姜里应外合,杀死了宣公。
  急子继位,娶了宣姜。
  整出大戏用时一个时辰,不赘述,摘录其中几句对白。
  宣姜:“杀了老狗,天下就是我们的,我们比翼双飞,恩爱无边。”
  急子:“对,他不把我当儿子,我为什么要把他当爹?亲爱的,我早就盼望这一天了,哈哈哈哈。”
  戏演得很好很逼真,并且破天荒地使用了猪血来渲染宣公被杀的惨状。
  戏演完的时候,献公的脸色很难看,像猪腰子一样憋得通红。他没有像平时那样让优施坐下来大家一起喝酒,而是挥挥手让优施下去,然后半晌没有说话。
  “主公,看您的面色,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东关五说话了,他是个擅长看脸色的人,自然能够看出来。不过,这一次不用看,他也知道献公会有心事。
  “这,”献公当然有心事,不过他不愿意就这么说出来,于是他说:“既然你这么说,你猜猜看。”
  东关五看看梁五,两人会心地点点头。
  “依我看,主公莫不是想起了太子申生?”东关五小心翼翼地说。
  “嗯。”献公不置可否,他确实是想起了申生,自己与申生和当年的卫宣公和急子是何其的相像。即便刚才的戏是编的,但是谁能保证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在自己和申生的身上?
  献公没有说话,但是献公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二五他在想什么。东关五不好再说话,梁五扫视了左右一遍,轻轻地说:“主公,其实这事情并不难办。”
  “噢。”献公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只要太子不在都城……”说到这里,梁五故意不说了,后面的话,其实都不用说。
  献公没有说话,挥挥手,让二五都走了。
  只要是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献公毫不犹豫地都要灭掉。现在,毫无疑问申生和骊姬对自己是威胁,事实上骊姬前些年试图勾搭申生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怎么办? 
 办法有三个,要么杀了申生,要么杀了骊姬,要么杀了申生和骊姬。可是算一算,申生是自己的儿子,是齐姜的儿子,是最出色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啊,怎么舍得杀?骊姬呢?骊姬风骚的脸蛋,嗲兮兮声音和绰约的身姿都令自己陶醉,一天见不到都无法入睡,杀了她们姐妹两个就等于要了自己的老命。
  怎么办?献公想得头晕,昏昏沉沉就在座位上睡着了。睡着睡着就听见有人悄悄说话,睁开眼一看,妈呀,是骊姬姐妹和申生,申生手中拿着一把尖刀。
  “你,你们要杀我?”献公有些惊慌。  “爹,你抢走了我的老婆,没办法,我只能杀了你。”申生恶狠狠地说,说完,那把尖刀就刺了过来。
  献公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是一场恶梦。 
 ——第二幕:摸底  地点:后宫某房间  时间:白天  背景:一间屋子,献公坐在地上喝闷酒,两个宫女伺候。
  献公面带愁容,自言自语:“优施的戏提醒了我,可是,这个问题怎么办?找谁商量一下?士蒍也许有办法,可是他是太子党,不行。狐突?他肯定有办法,可是,他也是太子党,也不行。里克?好像他也是太子党,也不行。也许,只有二五是可以放心的人。”
  想到这里,献公继续喝酒。  献公又自言自语:“也许,我该先摸摸骊姬夫人的底,虽然她从前勾搭申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也许她现在对申生已经不感冒了呢,那我岂不是庸人自扰了。”
  “来人,请骊姬夫人来。”献公下令,一个宫女出去。
  片刻,骊姬飘飘而至,在献公身边坐下。
  “夫人,我不喜欢申生,想要废了他,立重耳为太子,夫人觉得怎样?”献公说。
  “啊,那、那怎么行?申生品行端正,深得人心,又孝敬君父,有什么理由废了他呢?不可以啊。”骊姬反对,而且是强烈反对。(注意,表情要真诚,真诚得有些夸张,好像出于内心一样。)
  事实上,骊姬演得很好,完全没有做戏的痕迹。
  献公沉思了,现在他相信自己的担忧决不是空穴来风。
  骊姬偷偷地笑了。
  ——第三幕:二五出招  地点:后宫大剧院  时间:白天  背景:空空荡荡,只有献公、二五和两个宫女  献公说:“最近我吃不好睡不好,还常做恶梦,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主公莫不是为了那天那出戏?”东关五小心翼翼地问。
  献公看他一眼,满眼的欣赏,心说这小子真是善解人意,怪不得我这么喜欢他。
  “既然知道了,咱们就关起门来不说外人话。你们知道,骊姬夫人原本是申生的,被我抢了来。原来也没觉得怎样,后来看了那出‘卫急子’,心里不踏实。我试探了骊姬夫人一次,结果她处处维护申生,显然是旧情不忘,这让我心下更加不宁了。你们替我出出主意,现在我该怎么办?”献公开门见山,也不拐弯抹角。
  二五听了,假装吃惊,然后假装思索了一阵。
  “主公,依我看,这个事吧,太子和夫人都没有过错,要不,废了夫人?”梁五说,他在试探献公。
  “不行,实不瞒两位说,我一天见不到骊姬夫人,心里就难受。睡觉要是不搂着她,那就睡不着,废了她那就是要我的老命啊。”献公立即否决。  “那,那就把太子派出去,不在京城了,见不到夫人,自然也就没有后患。”梁五继续出主意。
  “你这主意不错,不过,平白无故把太子派出去,如何向公卿们交待?”其实,献公也想过这个办法,不过总觉得不妥。
  这一次,轮到东关五说话了,他这么说:“夫曲沃,君之宗也,蒲与二屈,君之疆也,不可以无主。宗邑无主,则民不威;疆埸无主,则启戎心。戎之生心,民慢其政,国之患也。若使太子主曲沃,而二公子主蒲与屈,乃可以威民而惧戎,且旌君伐。”(《国语》)
  什么意思?曲沃,是宗庙所在之地;蒲和南北二屈,是晋国的边疆要地,不能没有人主管。宗庙所在地没有人主管,民众就不会畏惧;边疆要地没有人主管,就会引发戎狄的侵略野心。戎狄产生野心,民众轻慢朝廷,这是国家的大患。如果让太子申生去主管曲沃的宗庙,让公子重耳和夷吾去主管蒲和南北二屈,就可以威服民众并使戎狄惧怕,而且也彰明了献公的功绩。  献公一听,哎,挺好,这个说法挺有说服力。
  没等献公说话,梁五也插话了:“狄之广莫,于晋为都。晋之启土,不亦宜乎?”(《国语》)啥意思?戎狄有广阔土地,让它成为晋国的下邑,晋国开拓了疆土,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好啊,”献公禁不住叫起好来,现在才发现这二五不仅会拍马屁说黄段子,那简直就是治国的材料啊,“你们真是太有才了,太有才了。” 
 画面旁白:晋献公十二年(前666年),献公下令,鉴于曲沃的绝对重要性,派太子申生镇守;同时,在蒲地修建蒲城,派公子重耳驻守,防备秦国;在屈地建屈城,公子夷吾驻守,防备北翟。
  于是,这才有了士蒍的豆腐渣工程。  三公子被外派,晋献公与骊姬姐妹和奚齐在绛。
  ——晋献公扩军  晋献公十六年(前662年),献公进行了一个大动作。
  当初武公拿下翼城,将晋国的宝物送去王室贿赂,周王看在贿赂的分上,任命武公为晋侯,但是同时对武公进行了限制,什么限制?“命曲沃伯以一军为晋侯。”(《左传》) 
 一军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来介绍一下周朝的军队编制。
  根据《周礼夏官司马》,“凡制军,万有二千五百人为军,王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军将皆命卿。二千有五百人为师,师帅皆中大夫;五百人为旅,旅帅皆下大夫;百人为卒,卒长皆上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皆中士;五人为伍,伍皆有长。”  翻译一下:军队建制,每一万二千五百人为一军,军的统帅为卿;一军有五师(二千五百人),师的统帅为中大夫;每师有五旅(五百人),旅的统帅为下大夫;每旅有五卒(一百人),卒的卒长为上士;一卒有四两(二十五人),两的头目叫司马,军衔为中士;每两有五伍(五人),头目为伍长。
  王室共有六军,也就是中央军或者解放军的野战部队,六军中有一支特殊的部队,属于王室直属护卫部队。这个军由周王亲自指挥,比其他的军多一个师,所以这个军又称为六师,共是一万五千人。不过,到了东周时期,王室的人力财力都不足,早已经无法支撑六军,从三军、二军到最后连一军也凑不齐了。
  诸侯军队的编制最多三军,依照爵位高低和国家大小确定,譬如齐国和鲁国都是三军编制,也就是说最多三万七千五百人的军队。而这些军队在战争时期必须听从王室的调动,也就是地方武警部队的意思。通常的小国,就只给一军的编制。
  晋国只得到了一军的编制,也就是中央承认的正规军只有一万二千五百人。对于晋国来说,这点编制实在太少。好在,现在王室也管不了那么宽,你不给编制,老子自己给编制。
  晋献公决定,晋国军队扩充为二军。上军由献公亲自担任主帅,下军主帅则是申生。
  两军成立,献公宣布:准备出征。
  ——敏锐的士蒍 
 表面上看,申生现在拿到了军权,至少是一部分军权,今后还可能拿到全部的军权。似乎献公这样做是为了巩固申生的实力和地位,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有人发现了一个不祥的预兆。谁这么聪明?士蒍。
  士蒍是个很敏锐的人,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有很高的政治敏感度。同时,他也是死硬的太子党。
  “太子,是国君的继承人。就应该一门心思等着继承君位,怎么能有官位?现在国君分封给他土地,还给他安排了官职,这是把他当外人看待啊。不行,我要向主公进谏。”士蒍当时就看出了问题,他决定去纠正献公。
  (以下对话见于《国语》,原文不再引述。)
  “太子,是国君的继承者,而您却让他去统领下军,恐怕不合宜吧?”士蒍开门见山,直接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
  “下军,就是上军的副职。我统领上军,申生统领下军,不也是可以的吗?”别说,献公说得也有道理。
  “下不可以作为上的副职。”
  “为什么?” 
 “正副职的关系就像人的四肢一样,分成上下和左右,用来辅助心和目,所以才能经久使用而不劳倦,给身体带来好处。上肢的左右手交替举物,下肢的左右脚交替走步,轮流变换,用来服务于心和目,人所以才能做事,节制百物。如果下肢去引持上肢,或者上肢去引持下肢,就不能正常地轮流变换,破坏了与心和目的协调,那人就反而要被百物牵制,什么事能做得成?所以古代组建的军队,有左军有右军,缺了可以及时补上,列成阵势后敌方不知道有缺口,所以很少失败。如果以下军作为上军的副职,一旦出现缺口就不能变动补充,失败了也不能补救。没有表示进退的旗鼓指挥,军队是不能移动的。旗鼓的变化超过了规定的数目就会出现队形的空隙,有了空隙敌军就会乘虚而入,敌军突入后,形势就不吉利,想挽回失败已来不及了,谁还能击退敌军呢?敌军一旦得逞,是国家的忧患啊。所以变乱军制,只能侵凌小国,难以征服大国。请国君三思!”士蒍说了一通,说句良心话,说服力确实不强,似乎是在说不能叫上军下军,应该叫左军右军。
  估计,士蒍是有所顾虑,有些话不敢直说。
  献公早就听腻了,等他说完,摆摆手说:“申生是我的儿子,我已经为他编制了下军,用不着你操这个心。” 
 “可是,太子是国家的栋梁。栋梁已成,却让他带兵,不也危险吗?”士蒍还不甘心,换个角度继续说。
  “减轻他的责任,虽然有危险,会有什么害处,嗯?”献公明显不高兴了,对话结束了。
  得,士蒍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走了。
  在晋献公那里碰了壁,士蒍很沮丧,不过他是一个善于反思的人。
  他做了一个基本的分析,首先,献公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原本不会傻到让申生做下军主帅这个程度。即便是献公一时糊涂犯了错误,那么自己的一番进言应该让他醒悟过来。可是如今献公不仅没有醒悟,反而对自己的忠言非常不耐烦。这说明了什么?
 “太子不能继承君位了。”士蒍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他真是一个聪明人,他确实是一个聪明人。
  现在士蒍有些紧张了,根据历史经验,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太子被废就相当于从山峰上被推下来,安全着陆基本不可能,被废往往就意味着被杀。  连夜,士蒍偷偷来到了太子府,夜会申生。
  “公子,快逃命吧。”士蒍一把拽住申生,就让他逃命。
  “逃命?士大夫,说笑吧?”申生吃了一惊,随后笑一笑,他以为士蒍跟他开玩笑。
  “公子啊,主公改变了你的职位却不考虑你的困难,减轻了你的责任却不担心你的危险,主公既已存异心,公子又怎能继承大位呢?你出征若能成功,将会因为得民心而被害;若不成功,也会因此而获罪。无论成功与否,都没有办法躲避罪责。与其辛辛苦苦出力而得不到你父亲的满意,还不如逃离晋国的好。这样你父亲得遂其愿,你也避开了死亡的危险,而且将获得美名,做吴太伯,不也很好吗?”士蒍又是一通分析,说句良心话,这次的分析十分透彻,我听了都想逃命。
  可是,申生摇了摇头。
  “您为我考虑,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了。但是我听说:做儿子的,怕不顺从父亲的命令,不怕没有美名;做臣子的,怕不辛勤事奉国君,不怕得不到俸禄。如今我没有才能却得到跟随君父征伐的机会,还能要求什么呢?我又怎么能比得上吴太伯呢?”申生拒绝了,他有他的原则。
  士蒍还想劝劝,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吧,为什么?一来,他了解申生的性格,要他逆着父亲的命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劝也没用;二来,人这个东西,点到为止,自己要是说太多了,倒显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小算盘一样。
  士蒍悄悄地回家了,怎样去的太子府,就怎样回的家。从那天晚上之后,士蒍决定远离是非,除了上朝,其余时间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就算上朝的时间,也是片言不发。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既然自己改变不了别人,那就先保护自己吧。
  ——灭三国  晋国两军准备讨伐哪里?
  晋献公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圈,然后说:“就他们吧。”
  这三个可怜的圈分别是霍国(山西霍县西南)、耿国(山西河津县东南)、魏国(山西芮城县东北),说起来,都是晋国的同姓国家,都是周文王后代的国家。
  自家兄弟还要打?献公说了:“看看四周,谁跟谁不是沾亲带故的?不打他们,打谁?”
  两军出动了,申生的下军作为前哨先行,献公的上军随后出发。
  献公是一个爱好打仗的人,亲自上战场是他的习惯。他知道上战场可不是看戏,因此二五是用不上的。
  献公决定用两个新人,一个是赵夙,一个是毕万。其中,赵夙为御戎,毕万为车右。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用他们?
  这里,要说一说晋国的人才来源了。
  晋国的人才来源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公族,譬如狐、栾、韩、胥、贾、郤等姓氏;另一个方面是外来移民,而外来移民中的人才又主要是来自周朝伟大首都的。
  投奔晋国的京城人士主要是两种人,一种是怀才不遇或者对王室不满而出走,另一种是逃避罪责而出逃。两种人都属于那种有开拓进取精神的人,或者有胆量的人。
  为什么他们多半选择了晋国而不是秦国或者楚国或者齐国?首先,齐国太远,而秦国直到东周才开始建国,楚国属于南蛮,只有晋国地理上近、血缘上亲,价值观念上又很开放,因此大家都愿意去晋国。
  而最最根本的原因,是晋国对外来移民的鼓励。因为晋国人口稀少,特别是周人的人口不足,因此历代晋国国君对于移民都是无任欢迎,对于伟大首都的移民则是青眼有加,多有重用。
  而赵夙和毕万就都是京城移民或者京城移民的后代,其中,赵夙的祖先从周厉王年代移民晋国,毕万则是第一代移民。
  那么,晋献公为什么让赵夙为御戎而让毕万为车右呢?这里有个历史原因,因为赵夙的祖先擅长驾驶,当年拉着周穆王上天山会西王母的造父就是他的祖先,而毕万从祖先毕公高开始就是著名的勇士,作车右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
  魏、霍、耿三国都是小国,尽管各自也都有一军的编制,可是人力财力有限,三个国家加起来也凑不够一个军。
  晋国大军一到,摧枯拉朽一般长驱直入,将三个国家一一灭掉。而申生的表现令人赞叹,不仅具有指挥才能,而且身先士卒,十分勇猛。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军队纪律严明,决不扰民,因此所到之处,竟然大受欢迎。
  大军凯旋,论功行赏,申生被任命为卿,依旧镇守曲沃。赵夙和毕万表现英勇,献公将耿封给了赵夙,将魏封给了毕万。
  卿是什么?用句古代常说的话,那就叫做“位极人臣”,也就是说,做臣子,这就是最高点了。
  到了这个时候,士蒍就看得更清楚了。清楚什么?申生是凭功劳当上卿的,如果再有功劳怎么办?还怎么提拔?什么叫功高震主?  功劳太大是会引起领导警惕的,即便你是领导的儿子。

 
四十五 我是一个蛊惑仔

 
戏的上半场演得很好,很出色。
  几年的时间里,几个主要演员配合得非常好,当然这要归功于优施对每个人的准确角色定位。
  优施还是献公最宠爱的艺人,他的表演节目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会让献公想起申生的内容;二五偶尔会在献公面前说起朝野的事情,当然他们知道说申生的坏话并不明智,偷鸡摸狗杀人越货这样的事情那绝对不是申生会做的。所以,他们通常会说申生的好话,譬如曲沃老百姓如何热爱申生,譬如朝中的公卿们如何团结在申生的周围等等;而骊姬的表演特色与优施和二五又有区别,她绝不会主动提到申生,但是一旦听献公说起申生的时候,一定做出非常紧张的样子,竖起耳朵来听。
  申生在晋国的名望越来越高了,再加上二五疯狂的忽悠,晋献公感到心事重重。
  时机越来越成熟了,越来越成熟了。
  “夫人,下一出戏又轮到你了,看你的了。”优施说。
  ——第四幕:床戏  地点:后宫  时间:半夜  背景:床上,献公和骊姬光着膀子,盖着被子,躺在一起。献公睡着,灯光摇曳。  窗外,月光惨淡,一阵乌云过来,月光消失。
  (这出戏在《国语》上有详细记载:优施教骊姬夜半而泣谓公曰。什么意思?就是说这出戏是优施导演的,时间选择了半夜,骊姬哭着对献公说话。)
  半夜,青蛙在叫春。
  哭泣的声音从一个房间里传出,镜头缓缓进入房间,床上,骊姬露出雪白的膀子,在那里哭着,哭声越来越惨,越来越大,眼泪和鼻涕都滴在了枕头上。
  正在打鼾的献公被吵醒了,他大吃一惊,暗说:夫人为什么哭了?还哭得这么惨?难道她想起初恋情人来了?  “夫人,为什么哭?有什么伤心事?”献公侧躺着问,搂着骊姬的肩膀。
  “你,你杀了我吧。”骊姬哭着说,两只手盖住自己的脸,酥胸半露。
  献公腾地坐了起来,胸毛毕露。他摸摸骊姬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你?”献公摸不着头脑,奇怪地问。
  “吾闻申生甚好仁而,甚宽惠而慈于民,皆有所行之。今谓君惑于我,必乱国,无乃以国故而行强于君。君未终命而不殁,君其若之何?盍杀我,无以一妾乱百姓。”(《国语》)骊姬哭着说。啥意思?翻译一下就是:我听说申生为人很仁义而且势力很大,对百姓又很宽厚慈爱,这些都是有所用心的举动。如今他说国君被我迷惑,一定会因此而乱国,我恐怕他会以国家利益作借口对你施行武力。你还健在,准备怎么应付他呢?何不杀了我,不要为了我一个女人而让百姓遭受动乱,呜呜呜呜。
  尽管是半夜,尽管刚才还睡得正香,这个时候的献公已经彻底清醒了。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判断,首先,骊姬反映的情况是真实的,申生这个兔崽子确实有野心了;第二,看来骊姬跟申生没有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骊姬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对自己一片忠心;第三,骊姬这样好的女人,申生却不肯放过他,真是猪狗不如。
  下面的对话都是来自《国语》,为了节省篇幅,原文省略,直接翻译。
  “他难道会爱百姓而不爱他的父亲吗?”献公问。
  “我也正害怕这个啊。我听别人说,施行仁义和效忠国家不一样。施行仁义的人,把爱自己的亲人称作仁;而效忠国家的人,把安定社稷称作仁。所以百姓的领袖没有私亲,而以百姓为亲。倘若他认为对多数人有利又能把百姓团结在自己周围,还怕弑君?为了多数人的缘故而不爱私亲,大家会更加拥戴他,他开始虽有弑君的恶声,可是最终能得到忠于国家的美名,用后来的善行掩盖掉前面的罪恶。民众总是追求利的。杀了国君而让民众得到厚利,民众有谁还会反对他呢?杀了父亲但没有施恶于他人,民众有谁还会背弃他呢?如果大家都得利而受宠,他的志向实现了使大家高兴,大家会更拥戴他,谁能不被他所迷惑?即使想爱国君,可这种迷惑解脱不了啊。现在且把国君比作纣王,如果纣王有个好儿子,先把纣王杀了,这样就不会张扬纣的罪恶而招来周的诛伐。同样是死,就不必借周武王之手了,而且商的国祚不会中断,祖宗至今还得到祭祀,我们怎么会知道纣王其人是善是恶呢?你想不担心这类事的发生,能办得到吗?等到大祸临头时才忧虑,就再也来不及了!”骊姬说,别说,这一大段台词一口气说下来并不简单,骊姬足足用了三天时间才背下来。就是这样,还漏了几句,好在那几句并不重要。
  献公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的表情就很害怕。
  “怎么办才好呢?”献公问。
  “你何不称老退位而把国政交给申生。申生掌握了国政,按自己心愿行事,得到了他追求的东西,就会放过你。你再考虑一下,自你的曾祖桓叔以来,谁能爱过亲人?正因为不爱私亲,所以才能把正宗的晋国给兼并了。”骊姬开始添油加醋,不过她说的倒都是事实。  “不能把国政交出去。我凭着武功和威势,才得以驾驭诸侯。没死就丢失国政,不能算有武功;连儿子也制服不了,不能算有威势。我把国政交给他,诸侯必定会和我们断绝关系;能断绝关系,必定会加害于我们。丢失国政而且害了国家,这是不能容忍的。”献公不是傻瓜,主动退位就等于把自己的老命交到了别人手上,他自然明白这是不可行的,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提案,并且坚定地说:“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这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精彩对白之一,优施的才能简直无与伦比,他撰写了骊姬的台词并且猜到了献公的台词。
  骊姬正准备继续背台词,献公摆摆手:“等等,我撒泡尿回来。”
  这句对白是优施没有想到的,因为他缺乏一点幽默感。
  毫无疑问,这句话让骊姬浪费了表情。
  献公撒尿回来的时候,骊姬已经憋坏了。
  尿多了会憋,话多了也会憋的,骊姬憋了好长一段台词。
  “皋落狄不分早晚侵扰我国的边境,使那里的边民没有一天可以到田野放牧牛羊。国君的仓库本来就不充实,又担心外族削减我国的疆土。你何不派申生去讨伐狄国,以便观察他是否能带兵,与民众的关系是否确实很和睦。如果他不能战胜狄国,那就自然构成罪名,可以加罪于他;如果胜了狄国,那就说明他很会使用民众,他所要求的会更多,我们就更要想办法对付他。况且战胜狄国,诸侯将会吃惊害怕,我们的边境将不必戒备,国库充实,四邻畏服,疆界不会有争议,你得到这些利益,又可以知道如何去对付申生,好处太多了。你何不谋划一下!”这段台词的特点是赤裸裸,像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在说话。
  “好,好,就这么办了。”献公听了很高兴。
  “你太好了。”骊姬笑着说,然后滚到献公身上,搂着献公的脖子。
  被子被踢开了。
  骊姬完美的裸体展示在镜头中,背部特写,腿部特写。
  “亲爱的,这么晚了。”献公小声说。
  “嗯,人家想要嘛。”骊姬嗲声嗲气地说。
  一阵风吹来,灯光摇曳。
  床上,剧烈运动。
  灯光的亮度取决于女演员的献身精神,同时也决定了这出戏属于二级还是三级。
  ——太子变成蛊惑仔
  献公决定让申生率领下军出征东山,也就是皋落狄的地盘。
  任务下达的时候,献公赠送给申生两件东西,一件衣服和一块金玦。什么是玦?就是环形带缺口的玉佩,什么是金玦?就是普通说的金镶玉。就这么个金玦往脖子上一戴,整个就是个北京奥运会金牌得主。还没出征,先弄块奥运金牌。不知道北京奥运会金牌设计的时候,灵感是不是来自晋献公。
  除了给东西,献公还要有些临行嘱托之类,或者叫战前动员。
  “孩子,报效国家的时候到了,国家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基本上,说来说去,就是类似这些话,几千年来除了用词有些分别之外,核心内容没什么变化。末了,献公还幽了一默:“孩子,听说东山羊好吃,给我扛两只回来。”
  别说,晋献公有点美国总统布什的味道。其实不是他真的幽默,而是他感到不自然,试图用这样的话来化解尴尬。
  申生穿着父亲给的衣服,戴着那块奥运金牌就回到了太子府。一进门,就看见府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
  “怎么回事?”申生觉得很不舒服,不过他平时对自己的手下都很和蔼,大家也不怕他。
  看见申生一脸的不解,人们都笑了。
  “怎么回事?笑什么?”申生问。
  “笑你怎么变成蛊惑仔了,哈哈哈哈。” 
 “蛊惑仔?”申生皱皱眉头,有人早端来一面铜镜,申生从镜子里一看,自己也禁不住笑了。
  原来,献公给的衣服是左右不同色的,也就是现在所说的阴阳装,那时候叫做偏装。这么大一太子,穿一件阴阳装,带一块金镶玉的奥运金牌,知道的说他是领了父命回来要出征的,不知道的可不以为他是个要去参加街头斗殴的蛊惑仔?
  申生把阴阳装脱下来,递给府里的小书童,那个小书童名叫赞,赞拿着衣服,跟着进了房间。赞恭恭敬敬折好了衣服,放好了,看看屋里除了申生之外没有别人,轻轻地说:“公子,我想问问,你这衣服是谁给的?”
  换了别人家,一个仆人哪里敢问主人的事情?只有申生一向对人和蔼,因此赞才敢问。
  “父亲给的,还有这块玉玦,要派我讨伐东山的皋落狄。”申生顺口回答。
  “啊。”赞吃了一惊,脸色变得煞白。
  “你怎么了?”申生问。
  “我可以谈谈我的看法吗?”
  “你说。”申生让赞说,他很喜欢赞,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而且他很好学,太子府里的书没有他不看的。
  赞又沉了一下气,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才缓缓地说:“公子,我觉得你很危险了!国君赐给你奇异的东西,奇就要生怪,怪就要出现反常,反常预示着太子不能继立为君。派你出征,先以此观察你和民众的关系,用左右颜色各异的衣服象征不一致,用金玦暗示冷淡和离心,这就必定是讨厌你的心性而想加害于你的身体了。
  讨厌你的心性,就必定在内部使你陷于危险;要加害于你的身体,就必定在外面使你陷于绝境。危险从内部产生,难以摆脱哩!”  申生听完,愣住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说:“我靠,你太有才了。”可是,身为太子,他不能说这么没身份的话。不过,即便没有说出来,申生还是很惊讶于赞的学识。
  更令他惊讶的是赞的分析简直是滴水不漏,按照赞的说法,自己确实是很危险了。
  怎么办?申生决定去找里克。
  里克是谁?
  ——里克的担忧
  里克,公族,不过是很疏远的公族了。晋国的卿,太子党主要人物。
  里克在武公的年代就已经受到重用,论资历、论人脉,整个晋国没有比他更高的。对于晋国所发生的一切,里克一直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献公似乎越来越不喜欢申生,但是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方便说什么。
  可是,献公要派申生攻打东山的消息传来之后,里克坐不住了。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自己必须要有所表示了。
  里克直接去见献公。
  “我听说皋落狄人作战十分英勇,主公还是不要派申生去冒险吧!”里克提出反对意见。
  “干什么不危险?让他去!”
  “这不是过去的规矩啊,过去国君出征,让太子留守,以监护国家;或者国君出征,让太子同行,以抚慰军心。如今您留守本国,而让太子出征,没有过这样的安排。”
  “这不是你所知道的。我听说,立太子的原则有三条:德行相同时根据年龄长幼来决定,年龄相同时根据国君的喜爱程度来决定,喜爱谁还有疑惑时根据卜筮的结果来决定。你不必对我们父子关系费心,我要通过这次出征来观察太子的能力。”献公很不高兴。
  里克没有说话,退了下来。献公的态度已经告诉了他,申生的太子位是保不住了。怎么办?一路想,一路回家,在家门口,遇上了申生。
  申生干什么来了?求教来了。  “我爹赐给我偏衣和金玦,这是为什么?”
  “你害怕了吗?国君让你穿偏衣,握金玦,说明对你不薄。你有什么可害怕的!做儿子的,只怕不能尽孝,不怕不能继位。况且我听说:‘恭敬胜于请求。’你还是努力孝敬国君吧。”里克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他只能捡好听的说了。
  “嗯。”申生总算安心了一些,卿的话总该比书童的话要有道理一点吧?
  可是实际上,书童有的时候比卿更高明。
  ——蛊惑仔出征 
 晋献公十七年(前660年)),太子申生出征了,穿着偏衣,戴着奥运金牌,打扮得像个蛊惑仔。知道的说他去出征,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去打鸟。
  随同太子出征的还有狐突、先友、羊舌突、罕夷、梁余子和先丹木,大家看见申生的蛊惑仔打扮,都有些吃惊。
  “你们看,我爹赐给我这些奇装异服,不知道什么意思。”申生怎么看自己怎么觉得别扭,忍不住还要问问几位。
  “阴阳服呢,意味着在这次出征中你分得了一半君权,金玦呢是说明你可以决断大事,挺好啊,有什么好担心的?”先友抢先说,这是个缺心眼的。
  狐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时令是事情的征兆,衣服是身份的标志,佩饰则是内心的表达。国君如果重视这件事,就应该在春夏时节发布命令,赐给衣服,其颜色应该纯正单一,佩戴的饰物也要合乎规定。如今倒好,在年底的时候发布命令,就是故意要使事情不顺利;赐给杂色的衣服,就是要表示疏远;赐给金玦,就是表明国君的意图根本就不是想要征讨东山。通过衣服来疏远你,通过时令来阻碍你。杂色表示冷漠,冬天意味着肃杀,金表示寒冷,玦表示决绝。公子啊,你怎么做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梁余子也是一脸的担忧,他补充说:“我听说领军出征之前应该在太庙接受任务,在祭祀土地神的地方接受祭肉,并且还要有规定的衣服。如今规定的衣服没有得到,反而弄了一件蛊惑仔的衣服,真不是什么好兆头。我看,即便仗打胜了,恐怕也会找个什么罪名。我看,不如逃命算了。”
  申生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问剩下的几位:“你们怎么看?”
  “我看前面两位说得对,逃命比较稳妥。”罕夷说。
  “我听说,这样的阴阳衣不是随便穿的,这样的衣服一定是要让方相氏(即巫师)诅咒后才能穿的。方相氏的诅咒一定会说:‘消灭光敌人才能返回。’但问题是,敌人难道能消灭完吗?再者说,即使消灭了敌人,公子你又能对内部的谗言怎么样呢?我也认为该逃命。”先丹木也认为申生该逃。
  申生转头去看狐突,狐突是他两个哥哥的姥爷,他也一直把狐突当姥爷。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他希望姥爷给个建议。
  “我看,上策是逃到齐国,你娘是齐国人,齐国一定好好待你。而且齐国现在称霸中原,以后你也可以借助齐国的力量回来。中策是投奔北翟,虽说有投敌的名声,但是也很安全,而且紧挨着晋国,晋国有什么变动,回来也方便。”狐突沉吟和片刻,给出这样的回答来,至于下策他没有说,因为下策就是不逃。
  申生有些犹豫了,这仗还没打,主帅先逃命了,是不是太搞笑了一点?这样的话,老爹的老脸往哪里放?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羊舍突说话了:“我觉得不能逃,违背君命就是不孝,放弃职守就是不忠。虽然我们都能感受到国君对你的疏远,但是你也不能不孝不忠啊,我看,即便战死也不能逃命。”
  申生点了点头,他决定听羊舌突的。
  到了稷桑这个地方,狄人早已经出兵相迎。
  申生打算进攻,狐突劝告他说:“不行。我听说,国君喜欢宠臣,大夫就危险;国君喜欢女色,太子就危险,国家将遭难。如果你顺从父亲的意愿让奚齐做太子可以远离死亡,顺从民心不打仗可以有利于国家,何不考虑一下呢?如果你不肯逃命,不如撤军回去,主动让出太子。” 
 “不能这样做。父亲派我讨伐东山,是想探测我的心思。所以才赐给我阴阳衣,又给了我金玦,临行前还说了些好话。说的话太甜,骨子里一定苦。谗言起于宫廷,说明父君对我已生疑心。就像木蠹啃吃树心,我怎能逃避它呢?不如拼死一战。不战而回,我的罪就更大了。我战死的话,还可以有一个孝敬的好名声。”申生一路上已经想明白了,事情既然来了,躲也躲不过,索性给父亲一个交待。  申生是准备战死的,而战场上想死的常常死不了。
  这一仗十分惨烈,晋军在申生的率领下打得勇猛异常,狄军大半被歼,惨败而归,全民向北逃窜去了。
  回到晋国,狐突就病了,从此闭门不出。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狐突并没有病,他只是明白现在要重新评估晋国的形势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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